李元春叹了口气，无奈道：
“不瞒师父说。
我初到陵州，确实隐姓埋名，以陆大元之名安安稳稳的生活着。”
可安稳的日子没过几天，我便收到陆判的秘信。
“信中除了一些寒暄理解的话。陆判向我透露了一个惊天秘密。
宋玉可能是个……
能通冥见鬼的阴人！”
陈年听闻，不免心头一震。
李元春继续道：
“陆判让我留在陵州，不必隐姓埋名，就以李元春示人。
他还让我做个恶霸，暗中替他监视宋玉的一举一动。”
陈年面露思索，连连点头。
“好盘算……
做个恶霸能让你在陵州快速的站位脚跟，快速拉拢势力。
这么一来，你就能在很短的时间内铺开一张大网，做到监视陵州牧宋玉。
同时，这让人发恨的恶霸也能转移大众视线，让你背地里的一些小动作变得容易些……”
李元春附和着点头。
陈年看向李元春，又问道：
“那传言你喝人乳，活剥孕妇取其子食之，是不是都另有玄机。
我不信，你会真的做出此事。”
“不亏是师父。”
李元春点头，眼中流露出一种被理解和认同后的柔和。
我并未真的喝人乳。
我救过一个奶娘的命，后来求来她的人乳，养活了一个被遗弃的小孤儿。
我也并未剥腹食子……
我剥了还没生产妇人的腹中之子，是因那妇人无依无靠。已胎死腹中，如若不马上救，就是一失两命……”
陈年沉思片刻道：
“你顺势让你救下的那些人，大肆宣扬你的恶。
你便做成了恶人中的恶人。”
李元春眼眶有些湿润，重重的点了点头。
陈年转而面露正色，问道：“那你这些年，可查到什么。”
李元春往陈年身旁凑了凑，压低声音道：
“宋玉的确是个阴人。
他同城西殡葬馆的白老，这些年在暗中密切的往来着。
陵州死去百姓的阴魂，宋玉基本都接引过。
他就像在这些阴魂中，寻找挑选什么。”
李元春顿了顿，忽然凑到陈年耳边说：
“这宋玉，也养小鬼。
并且，他跟八方净土的许多权贵都有着不可告人的交易。”
陈年陷入沉思。
试图将宋玉串联到平罗鬼帝炼制帝境小鬼的这条线里。
半晌，李元春重重呼出一口气，似是犹豫过后要说什么。
陈年收回思虑，看着李元春。
终于，李元春面露担忧的正色道：
“师父，我已经快一年没联系上陆判了。
京阳那边朝上都在传，陆判在为皇上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李元春又长吁一口气。
“陆判消失后，皇上很是器重宋玉。
京阳的瘟疫，都让这远在千里之外的陵州牧去解决。
朝中都在私下传着，宋玉即将接替陆判，做下一任慎刑司。
我担心陆判已被宋玉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