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时刻,陈年扬起事先准备好的朱砂。
房间内瞬间烟尘四起。
趁乱,陈年以镇灵幡催动手中红绳。
他手一扬,红绳荡起。
鬼王只觉一阵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赶紧躲避。
红绳最终落在,纠缠赵汉的女鬼身上。
伴着一声惨叫……
陈年一跃而起,顺势将女鬼捆住。
女鬼挣扎着,颤抖着,就在要魂飞魄散的前一刻。
陈年掌心的镇灵幡一闪即逝。
又是一声惨叫,女鬼被镇灵幡收入阴气海中。
陈年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此刻,平罗鬼帝派来的鬼王已飘到房梁上,不敢再轻举妄动。
陈年弯身捡起女鬼落在地上的红色绣花鞋,收入囊中。
他又拿出一根银针,在赵汉眉心一扎。
不到片刻,赵汉顶着黑眼圈,缓缓睁眼。
身材魁梧的赵汉,看着很是虚弱。
他缓了缓神,又看看被子里的自己。
赵汉神色一凝,诧异的深吸一口气,复杂看向陈年道:
“先生……这……”
陈年连连摆手,宽心道:
“这邪祟已除,今后你便不会整夜整夜的做那春梦了。
红肿,天明便消。”
赵汉失神的一件件穿上衣服,眼中竟还有些不舍。
陈年看在眼中,一副医者仁心的姿态道:
“还想呢。
没什么可惜,这邪祟不除,用不了多久你便会阳寿将近。”
赵汉深吸一口气,重重的点了点头,连连谢过陈年。
陈年又嘱咐赵汉,今后要注重固本补阳,便负手离去。
赵汉一直相送到门口,又恋恋不舍的看着陈年的大轿消失在视线。
陈年走后,赵汉的卧房中。
鬼王一手攥着根系了九个死结的红绳,一手攥着把朱砂。
“这都是什么古怪术法,硫磺虽能让鬼不适,却也不至于致命。”
百思不解的鬼王苦思无果,缓缓隐去……
他又一路跟着陈年。
见证陈年处理掉张老汉家的欲色鬼,解决掉了纠缠赵家大闺女的藏阴鬼,聊没了张三家的夜壶鬼。
每次距离抓到陈年,都是差了一点。
每次她都巧合的被千奇百怪的东西震退。
圆铜钱儿,柳树枝条,大白布,黑猪血……
这些,在他的记忆里对鬼并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可在陈年的手上,它们似乎有着致命的杀伤力。
陈年就是用这些看似没用的东西,驱邪降鬼的。
说来也怪,陈年每次祭出这些千奇百怪的物件,鬼王都本能的惧怕这些东西,本能的不敢近前。
鬼王有些郁闷,他从未失手过。
他可是平罗鬼帝天尊阁数一数二的杀手,白骨玫瑰。
白骨玫瑰想陈年会不会是扮猪吃虎的神人,明知道她的存在,但不揭穿,只为戏耍她。
但她反复查探查思索,这陈年看着不太聪明的样子,应该不会知道她的存在。
白骨玫瑰只能自欺欺人的把这些归结于巧合。
也许,今天是走了背字,有些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