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坐着八抬大轿在陵州城穿行。
他要去今晚的第五家,王寡妇家。
不信邪的白骨玫瑰躲在暗处,仍旧为生擒陈年时刻准备着。
她还是选择相信世间美好,之前只当自己刚刚走了背字儿。
不觉间,载着陈年的八抬大轿已到城西王寡妇家门口。
陈年走下大轿,在围观百姓和一些狂热追随者的注视下,大步走进王寡妇家的大门。
进了院,陈年发现两侧院墙有人影窜动。
他提醒道:“还敢来!不知道王寡妇招上邪祟了么。
明日再来吧,今天别影响我为王寡妇驱邪。”
两侧院墙头窜动的人影退去。
陈年摇头叹着,来到王寡妇卧房门前。
“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他轻扒着门,屋内若有若无,断断续续的声响也传入耳中。
“相公……唔……”
噗嗤!
“是……我不好……
我……我找了……阴阳先生……”
“你……赶紧……走……”
“不……要……停下……”
……
陈年听闻,顿感不妙。
“王寡妇念了旧情,再不动手来不及了。”
他当即拿出一块浸满黑狗血的白布,夺门而入。
此刻,王寡妇双眼无神,面色红晕,娇娆的依靠在床头。
缠上王寡妇的,是个鬼王。
他化成王寡妇死去夫君的模样,每夜都来采阴。
陈年夺门而入,鬼影闻声隐去。
只留下床榻上风韵犹存,半遮半掩的王寡妇。
陈年托着半身大小,见方的浸血白布,站在卧房中央,感知锁定着房梁……
房梁上,不仅有刚刚在房内采阴的鬼王,还有白骨玫瑰。
让陈年无语的是,两鬼竟就地交流起了经验。
交换意见过后,两鬼决定躲在房梁,静观其变。
陈年冷哼一声,另一只手翻出一大把朱砂,用尽全力向房梁一扬。
“朱砂痣情难消,是他的笑……”
两鬼王瞬间被迷了眼,慌乱无措。
陈年一跃而起,托着一块浸满狗血的白布,暗中操纵阴诀。
血布在白骨玫瑰的身前掠过。
白骨玫瑰当即意乱神迷,全身颤抖。
又结结实实的体会到了一次,那来自灵魂深处的威压。
接着,血布在电光火石间,罩住采阴王寡妇的鬼王。
陈年顺势收紧血布,攥住四角,血布便成了血布袋。
他瞥了眼房梁上惊慌失神的白骨玫瑰,露出一抹淡淡邪笑。
接下来的陈年宛若神棍,他顺时针,绕着不大的房间走起了圈。
途径东南西北四角时,依次把盖在四角的红布踢开。
王寡妇提前在这四角埋下,大蒜苗、桃木枝、长狗牙、公鸡尾毛,也尽数露了出来。
陈年脚下没停,继续顺时针绕着圈,嘴上开始振振有词。
片刻后,他手上挣扎的“血布袋”,渐渐的干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