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问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想也不用想,估计是南宫晟得知她要和离,对她多了几分好颜色,便把人安抚好了,干巴巴道:
“七弟可真有福气啊,可惜他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时雷震天已经写好供词,恭恭敬敬将供词呈到童心蕊面前,道:
“晟王妃,我知道的,事无巨细,全交代清楚了,请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儿子吧。”
“嗯,那是自然,过几天晟王可能也会来提审你,你只需对他实话实说,你的山寨和儿子,我便不会动。”
“是,多谢晟王妃。”雷震天忙答应。
童心蕊随南宫铭出了大牢,南宫铭同她商量道:
“虽然白依依私通山匪,企图谋害你,证据确凿,但长公主是她的嫡母,且以七弟对她的偏爱,你想借此把她赶出晟王府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要不本王帮你把此事闹大,给七弟施压,让他不得不妥协?”
既然童心蕊还是打算继续待在南宫晟身边,他也不可能强求,只想尽自己的力量,让她待在晟王府能好受一点。
童心蕊摇头道:“不用这样麻烦,今天早上白依依又来惹我,还把长公主叫来准备给我施压,我已经将她气走了,等南宫晟回来,我自然有办法对付,都这样了,他若还敢将那野女人接来府上,我定会毫不犹豫同他和离,再也不会受这种冤枉气。”
说着,将早上的情形和南宫铭讲了一遍。
欣赏着她绘声绘色讲述,一脸傲娇又自信的小表情,南宫铭放下心来,忍不住嘴唇直往上扬,笑道:
“那本王就放心了,你早该这样对她了。”
当年那个聪慧又骄傲的她又回来了,那个上不得台面的女子,绝不可能再欺负到她头上。
和南宫铭作别后,童心蕊掀帘看了一眼越离越远的铭王府。
南宫铭还站在大门口,目送她的马车远去。
心里一阵唏嘘,南宫铭人长得一点也不比南宫晟差,温润如玉,一表人才,且对原主一往情深,她已经嫁人了,他还在竭力帮她。
她刚才旁敲侧击,又打听到一点信息,原主送南宫铭红绳的时候,她好像还未及笄。
真搞不懂,为何原主就是个死脑筋,不选择他,非要跟南宫晟。
若当初急流勇退,选择和南宫晟退亲,改嫁南宫铭,和他成亲2年,估计现在孩子都有了,夫妻二人定是琴瑟和谐,相亲相爱。
童心蕊盯着窗外看了半天,将车帘放下,对外面赶车的王伯道:
“王伯,时间尚早,带我回一趟国公府吧。”
“是。”王伯忙答应,随即调转马头,将车往童国公府方向赶去。
“王妃,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决定要回国公府啊,如今王爷不在,您一个人回去,会不会不合适啊。”
按照大宁习俗,女子出嫁后,除非重要节日或有要事,平时若要回娘家,一般都是由夫君作陪,若夫君实在没时间全程作陪,也是要由他亲自护送回去,到了时间再来接。
今天非年非节的,童心蕊突然要回国公府,且身边也没有夫君作陪,很容易被人口舌,以为是在夫家受了气,中途跑回娘家的。
“无妨,没什么不合适的,只是有点想回去看看而已。”
其实她早就打算回一趟国公府。
原主和她有这么多相似的地方,两人喜好一样,长相一样,且南宫铭手上还戴着一条只有她才会打的万字结红绳,此事着实有些蹊跷。
她既然入主了这具身体,那原主人去了哪里呢?
这几天,她又试着读取原主的记忆,还是没有成功,所以想着回国公府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些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