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不想听你这些解释,总之那日我徒儿手上若有一枚震天雷,哪怕对上鬼母,也不至于落得个身死魂灭的下场,且你明知他只说个中修,还派他值守地狱之门,这就是你的错,是你害死了他……”
他便是制作震天雷的高手,梵松上灵溪山之前,他给了他好几枚震天雷防身,可全部被童心蕊收缴后销毁了。
一想起此事,他就意难平,心痛得彻夜难眠。
“够了,别再说了!”童心蕊冷声打断道:
“中低阶修者在灵溪山,本来便是守门的,我一再同他们强调,遇到情况,只需及时向我汇报即可,不需要他们出手,是梵松自己急功近利,想立功和鬼母对上,怨不得别人,你虽是他的师父,也休要胡搅蛮缠,混淆是非。”
本来想着梵松确实是死的太惨,让凌霄道长抱怨两句也是人之常情,她还耐心解释半天,没想到他却没完没了,把梵松的死全怪到她头上。
她也渐渐失去耐心,不想由着他再借题发挥。
既然走上修道这一条路,每走一步都是自己的选择,怨不得旁人。
她不是圣母,不可能为每一个死于非命的修者负责。
凌霄道人见不得她这种态度,狠狠瞪了她一眼,斥道:
“哼,灵溪公主,如今你灵力有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竟还敢盛气凌人和老夫讲这些大道理啊,你不觉得很可笑吗?今天无论你说什么,老夫定要为松儿讨一个公道。”
童心蕊冷冷睨了他一眼,“你想如何讨公道,杀了我,为你徒儿偿命吗?”
“让你死?那岂不是太便宜了,我徒儿死的时候,可是尸骨无存,魂飞魄散的。”
“所以如今,你也要让我尸骨无存,魂飞魄散,来替梵松偿命?”
童心蕊好笑的看了他一眼,嘲讽道:
“你这逻辑也是够奇葩的,杀他的是鬼母,且我已经亲手杀了鬼母,也算是替他报仇了,梵松若泉下有知,知道他师父要因此杀我,不知会做何感想。”
“作何感想?当然是含笑九泉,倍感欣慰!”
见凌霄道人如此偏执,童心蕊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话题,试探道:
“凌霄道人,你也是阴差阳错穿到这个世上的吧,我前些时找到些回去的法门,当下之际,我们可以暂时先放下这些仇怨,合作一场,给我点时间,我便可以打开时空之门,到时候把你也一起带回去,咱们的恩怨,回去之后再了,你看如何?”
“呵,梵松死了,我已经心念俱灰,回去还有什么意思?我活着唯一的念想,便是手刃仇人,为他报仇。”
凌霄道人十分固执,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接着道:
“本以为穿到这,此生报仇无望,谁知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天竟然让我在这遇到你,且你还灵力有损,你说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我岂能错过?”
童心蕊:“……”
她心里直骂娘,这回真他妈是狭路相逢,冤家路窄。
作为灵溪宫的掌权者,她的敌人不计其数,她从不会在意,也绝不会惧怕任何威胁。
可如今这情形,恐怕很难全身而退,她脸色不由的变得凝重起来。
凌霄道人单手掐了一个手诀,指间很快便招来一道天雷,狞笑道:
“灵溪公主,老夫闻言,你有破解别人引雷术的本事,今天,就让老夫见识一下,看你能在我手上过几招,我真的十分好奇,几招后,我引来的天雷能将你劈得魂飞魄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