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师点了点头，对视了一眼，然后余老师先开口说：“我是负责陆涛班级的英语老师，可能比何老师接触他们班级的时间多一点，那就我先说吧。陆涛这个学生，我印象还是蛮深的，上课特别认真，但考试却老是不认真做，作业也是胡乱做，所以成绩总是很低。而且我听别的老师说，陆涛会经常在外面打架，不是什么好学生。”
何老师接着说：“嗯，陆涛上课确实很认真，而且实验课也会认真完成。我看他做实验，都是没什么问题的，但作业从来不做，测验考试从来不认真对待，填空题大题永远空着，选择题就永远选同一个答案。为着这事我都找他谈话很多次了，他每次都只是说测验太难不会做。”
“既然他说了他不会，两位老师怎么就觉得他是不认真做？”陆伟斌追问道。
“当了那么多年老师，到底是不认真还是不会我们还是能分清的。”余老师说，“如果只是不会，学生为了拿分无论如何都不会把题目空着，哪怕是蒙，也多少会写一点。但陆涛每次考试，就写十来分钟，然后就在哪里睡觉，这就是懒得写了，不认真的表现。”
“你们有看过他在外面打架吗？”程方突然间问道，“余老师刚刚说，听别的老师说他经常在外面打架，你们作为他的任课老师，有看到过他打架吗？”
两位老师同时楞了一下，看向程方，然后都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学校都谣传陆涛经常在外面打架呢？”程方对这个谣言感到奇怪，“或者你们经常看到陆涛上课的时候带着伤口？”
两位老师都摇了摇头表示没有。
这时候又有一位老师进来了。教导主任向陆伟斌和程方介绍道：“这位是陆涛班级的数学老师蔡老师。他们班主任黄老师的课暂时掉不开，要迟些才能过来。”
陆伟斌和程方站起来和蔡老师打了招呼，让蔡老师也坐到了余老师和何老师那边。
陆伟斌把刚刚问余老师和何老师的问题又问了刚来的蔡老师，蔡老师回答说：“陆涛这小子……我有点看不透啊！我肯定他是个十分聪明的孩子，他就是一直在藏拙。”
陆伟斌眯了下眼睛，心里有一点惊讶。程方也感到有点惊讶，于是追问：“蔡老师凭什么肯定陆涛很聪明？据我说知，他的成绩非常差。”
蔡老师笑了一下：“我教了三十年书，谁是真聪明谁是假厉害我自信不会看错的。陆涛虽然平时上课不认真，测验考试更是胡来，但我有次看到他在做哥德巴赫猜想，些了一堆证明。虽然很惭愧我也看不太明白，也不知道他做得对不对，但我知道那是哥德巴赫猜想的证明过程。其他同学看不明白，还以为他在乱写。后来他不厌其烦，那些写了东西的纸全部撕碎了。后来我问他是不是在做哥德巴赫猜想，他却回答我说他一个差生不可能做这么高深的东西。那时候我就肯定他是故意藏拙的，一个差生，恐怕连哥德巴赫猜想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何况是知道这个很难？之后我就一直留意这个学生了。”
“那你一直留意他，知道他经常在外面打架的事吗？”程方执着地追问这个问题。
“我觉得这是有人故意乱散播的谣言。”蔡老师有点生气的说，“如果是经常打架，他怎么每天都干干净净的来上课？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据我说知他确实是打过一次架，但那时因为学校有女同学被一些社会小混混骚扰，他刚好看见了，是见义勇为。那次是受了点伤的，但之后应该都没打过架的，我肯定是有人在散播谣言。”
“谁散播的谣言？为什么要散播这样的谣言？陆涛在学校有得罪什么人吗？”程方接着问。
蔡老师楞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倒是没有深想。学校一直谣传陆涛是个坏学生，经常打架斗殴，还经常逃课。但他都不知道陆涛什么时候打的架，又是逃的什么课。上课睡觉倒是有的，逃课还没具体听哪个老师说过，就是学校里一直传言。“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反正我的课他是没逃过的，余老师何老师，陆涛逃过你们的课吗？”
两个老师听到蔡老师这么也摇头表示没有，陆涛只是不听课而已，但确实是每节课都有好好上的。
这就奇怪了，既然陆涛一没有经常打架，二没有逃课，为什么学校里都是这样的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