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又哭了一小会儿，穆亦身上有点没劲，双腿软趴趴的，全靠倚在姜也身上才能勉强站住。
好在姜也的体温足够暖。
两个人蜷缩着抱在一起，黑暗的环境里，仿佛世界安静的只剩下他们彼此可以互相依赖，互相支撑。
姜也一下下轻轻地拍着穆亦的后背给他顺气。
这个动作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他手都开始微微发麻，才听到耳边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
“你后悔遇见我了吗？”穆亦问，小心翼翼的语调带着浓重的鼻音。
姜也揉着他的脑袋：“后悔遇见你晚了些。”
然后顺便又抓起穆亦那好不容易被他捂出点热乎气儿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两下：“以后我做你的家人，我妈我爸都给你。”
不用开灯，不用看见姜也的表情，穆亦都能猜到，他此时的眼睛里一定溢着满满的温柔。
穆亦心情比刚才好些了，问：“那叔叔阿姨同意吗？”
姜也笑的胸口都跟着震：“同意，你上次去家里的时候，他们连改口费都准备好了。就怕给你吓跑才没敢拿出来。”
“我妈还嫌弃我没出息呢，害的她都没名没分的不能堂堂正正对你好。她说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委屈，骂我好一顿，说生我什么用。”
穆亦被他逗得想笑。气没喘匀呛了一口，连着咳嗽了好几声。
引的姜也紧张的开始给他拍后背。
墙上时钟整点报时，响了几下。
穆亦难为情的开口：“你过生日本来应该开开心心的，都怪……”
姜也打断了他即将说出口的道歉。拉着穆亦的手放在自己胸口：“这还不开心？我简直太开心了，不信你听。”
没等穆亦好好感受呢，姜也又说：“不过好像可以更开心一点……”
“怎么做会更开心？”穆亦出声问。
今天的穆亦的状态实在是太让人心疼了，又很乖很软，好像他说什么穆亦都会照做似的。
姜也于是眼珠一转，趁火打劫的提要求：“你跟我说了那么多，可就是忘记了说喜欢我。”
语气带着撒娇似的不满，嘟哝道：“你也没正式的问我要不要在一起。”
“人家都说，谈恋爱要从一束花和正式的表白开始。我还都没有呢……”
将近一米九的身高，躬下身子头埋在穆亦的肩窝里。瞬间从刚才那个荷尔蒙爆棚很能给人安全感的男人无缝切换到了撒娇大狗狗的模式。
可怜巴巴的：“你要跟我表白，我想听。”
姜也突然来这么一下子，穆亦有点抵挡不住。突然就说喜欢，他一时之间也有点张不开嘴。
为难的抿着唇。
姜也看着急的不行，抱着穆亦的腰晃了两下：“我不管，你快说喜欢我，我要闹了，你说话啊啊啊啊啊——”
穆亦被磨的受不住，又被晃的头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