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开始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俩的对话都是围绕着吃什么这个话题。他拍照或者罗列出食材给姜也，姜也选。
大多数时候是他说的多，姜也回的少。
翻着翻着，大概是从度假村回来的那天开始，聊天框中气泡文字的长短发生了调转。
绿色背景的文字变少，白色背景的逐渐变多。
姜也发过来的消息都不是什么要紧事。有时候是他自己画的一幅画，有时候是一处风景，有时候是午休没话找话的几句闲聊。
一直到今天。
刚才姜也发消息问他到没到的时候。说实话，穆亦是不太习惯的。
汇报行程这件事小时候是给家人报备，长大后是给恋人。
而任何时期的穆亦都没有可以汇报的对象。
这句话说出来心酸，却也是事实。
在敲下“好，知道了”的时候，那刻他的心情无法用具体的词来形容。
新奇？期待？亦或是归属感？
穆亦说不清楚，只觉得心口有一股暖流缓缓淌过。
身边的程唯问他：“你在看什么，笑的这么高兴？”
笑了吗？
穆亦愣了了神，缓缓伸出手触碰了下唇角的位置。
上扬的弧度，好像是笑了。
摇着头说：“没什么。”
和穆亦的好心情完全不同，姜也那边的情况有点……鸡飞狗跳的错乱感。
这闹心劲完全归功于他有一个好表弟。
温淮之得知穆亦跟程唯在一起，而他哥还不知情，先是开始表决心：“虽说我认识程哥也好多年了吧，他对我也不错。但毕竟你是我亲哥，我心不能往外偏，你打我骂我怼我我还是向着你的。”
说完瞄了眼姜也的脸色。
姜也低着头没理他。
温淮之开始拱火：“师兄师弟的关系最危险了，那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么，什么竹马成双，什么顶峰相见。”
温淮之说完这句话，如愿的看见姜也脸色一沉。
温淮之拿小叉子一下下戳着蛋糕玩，语气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在：“要是我的话，不追过去肯定是不放心的。”
姜也闹心的不行，鼻腔中发出一声冷笑：“可否闭嘴。”
温淮之铆足了劲，不要命似的摇头晃脑唉声叹气道：“哎……算了，看你这无动于衷的表现能有多爱呢？就当是我瞎操心吧。”
穆亦没考虑好之前，姜也不想跟温淮之透露过多。
但被激的实在有点忍不住，冷声道：“那可能要让你失望了。”
温淮之问：“失望什么？”
姜也语气含糊：“我们俩的关系。”姜也很想说，你懂什么，我们俩是共用一张床的关系，闭上你的嘴！烦！
显然温淮之理解的方向完全不对。
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温淮之歪头在脑中将他哥的这句话想了几秒。
他哥喜欢穆亦他看的清楚没错啊。他有什么好能失望的？
除非……
温淮之眼里的光瞬间黯淡，倒吸了一口气，满脸悲痛的看着姜也。
“所以，你该不会是选择了为爱做0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