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也平时刷短视频、刷热点微博，但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名词。
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丝好奇的神色，看着温淮之等他继续开口。
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温淮之一向不敢太放肆，乖乖的解释道：“代餐式恋爱的意思，就是通过看别人恋爱、牵手、亲亲，来脑补满足自己想谈恋爱的欲望。”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好话。姜也气的想给他一拳。
刚巧这时服务生端着姜也点的冰美式走了过来，听见温淮之的这句话后用异样的眼神偷偷瞄了姜也一眼。
那一眼挺有趣的，意思好像是在说没想到长这么帅，居然有这种毛病？
姜也自然也注意到了服务生的打量，咬着后槽牙说了句：“谢谢。”
然后用尽毕生修养克制约束着自己，没有将这一杯带着冰块的咖啡泼到温淮之脸上。
my：【到了】
姜也的微信适时响起，也算是救了温淮之的一条小命。
“我都不用问，都能猜到这条消息肯定是美人给你发的。”温淮之一边吃东西一边说。
姜也语气冷飕飕的：“闭嘴，吵死了。吃你的东西。”
能闭嘴就怪了，温淮之又说：“这么黏糊咋不跟着去呢？”
姜也心思全在微信上，键盘上敲下的每个字都裹挟着浓浓的思念：【下次出门到的时候可以跟我说一声吗？等你消息等好久。】
跟打字的诱哄语气截然相反，嘴上说的话冷酷无情且敷衍：“他去外地开会了，跟不了。”
温淮之一激灵，然后猛地坐直身体问：“去哪个外地？平城啊？”
姜也皱紧眉毛，抬起头问：“你怎么知道？”
温淮之在手机上点了两下后把屏幕怼到姜也脸前，说：“程哥也去了啊，这不半小时之前刚发完朋友圈吗？”
这一层面姜也可真没想到。
穆亦的信息刚好回过来——
my：【好，知道了。】
本来聊天聊得挺高兴的，得知这个消息后姜也瞬间觉得心口酸溜溜的。
倒不是不信任穆亦。那天早上在温泉酒店，穆亦拒绝程唯说的话他是一字不落的全听见了。
此刻的酸、此时的醋不是吃程唯这个人的，而是他的职业。
同样是学医的，有共同语言，还可以随时陪着穆亦一起出差参加会议。
姜也越想越难受，瘪了瘪嘴，输入框里的字删删减减打了半天，最后发了句。
【晚上少喝酒，早点休息，不舒服要告诉我，不要自己忍着，我随时都能过去。睡前记得喝杯牛奶，让酒店给你热一下。我今晚没事，失眠睡不着就给我打电话。】
其实姜也想说的更多，他想问，大家一起吃饭人那么多，你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他还想问，聚会是晚上呢，下午时间你准备干什么？是呆在酒店里看书还是跟大家一起出去逛逛？那些人里面除了程唯还有没有对你有好感的？
其实最最最想问的还有一句，你有没有想我？
我倒是有一点想你了……姜也在心里无声的说了一句。
不，不是一点，是很多。
微信提示音响，穆亦看着姜也发过来的一长串文字，有点愣神。
他微信里面的联系人很少，除了同事就是学生。
以往，除了许惊蛰偶尔会给他发长串长串的文字，其他人找他说话都是工作上的事。
正事自然要用最简洁最清晰的话表达。
这么多年，穆亦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沟通方式。
从一开始他发给姜也的微信上就可以看出来。
穆亦手指一点点往上滑，将两人的聊天记录拖拽到刚加上好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