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被一个女技师用温暖的怀抱拯救了?”一个酒糟鼻的民兵坏笑道。
“我这是鬼故事,不是失足故事,别打断我啊。”汤姆不满的抱怨道。
“行行行,你继续说,不过等说完这个故事,下一个故事你要照着老头的女技师故事来编。”
“好嘛,总之那天医生又去酒馆喝得大醉,等他出门吐了一场后又回酒馆喝下半场,直到他遇到了一个长袍老者,虽然酒馆里空着的桌椅很多,老者却非要跟他挤在一桌。”
“神叨叨的,汤姆你小子能不能讲点阳光的故事?”酒糟鼻老者不满地说道。
汤姆继续讲着,他的声音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幽深,“老者说,生命就是一场旅程,这场旅程有的人会先下车,有的人会后下车,不过不论早晚,最终我们都会下车。”
“喝高了的医生生气了,他重重地掐住老者的手,那手瘦骨嶙峋,摸着几乎没有温度,这让医生酒醒了一些,不过尽管如此,他还是问道,如果还没下车的人想让先下车的人回来会怎么样?”
“老者在昏黄的烛光中无声地笑了,他似乎一直就在等着医生这么问。”
“老者说,想要让先下车的人回来,那可是绝对的禁忌,必遭天谴。但若你真有此意,我可指点你一二。”
汤姆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怕被什么不可知的存在听到。
民兵们交换了一个眼神,他们已经沉浸在故事的氛围里,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好奇和兴奋。
“老者告诉医生,要让妻子回来,必须去森林深处的古祭坛,那里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能够唤醒死者。但代价是高昂的,医生必须献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
汤姆继续讲述着,他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中回荡。
“最宝贵的东西?”一个民兵好奇地问。
“是的,老者没有明说是什么,但医生知道,那是他的医术,他的名声,甚至是他的生命。”汤姆回答道。
“要不然我们还是直接跳到下一个有关酒馆女技师的故事吧。”酒糟鼻老民兵插嘴道,他心里听得秫秫的,虽然不愿承认,但实际上已经有些怕了。
“那医生去了祭坛吗?”另一个民兵紧张地问道。
汤姆点了点头,“是的,他去了。等他去冰窖里取回妻子遗体时,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它已经被一些食肉动物啃食破坏得支离破碎,只剩一些碎骨和皮肉。”
“哦天,我真的一定要听这个吗?”另外一个民兵也有些受不了了,提出抗议。
“听完嘛伙计们,如果我编得你们都说好,岂不是以后可以靠写小说赚钱?”汤姆有些得意的说道。
“总之,医生没有选择,错过了时辰就再也无法唤醒他的妻子了,那个长袍老者如是说。”
“奇怪的是,医生并没有因为遗体被破坏而沮丧和绝望,他收拢了仅存的遗体碎片,感觉到因为变轻而更方便携带了。被什么臭狗吃刨冰了,他只是这样想着,身体却在继续行动。”
酒糟鼻老民兵做了个想要呕吐的表情,不过他并没有离席而去,而是继续仔细听。
汤姆见状微微一笑,继续讲述着:“医生背着这些碎片,按照老者之前的指引,来到了森林深处的古祭坛。祭坛周围荒草丛生,祭坛中间却格外干净整洁,仿佛一直有人打扫一般。它弥漫着一种古老而又神秘的气息,月光下,连石碑上的符文也仿佛在闪烁着幽幽的光芒。”
“医生开始进行仪式,他念出了老者教授的咒语,献上了自己的医术和名声。突然间,狂风骤雨,一道闪电击中了祭坛,医生妻子的碎片开始疯狂地在祭坛上抖动,一束自暴雨中照下来的光开始覆盖整个祭坛。”汤姆的声音突然提高,让民兵们吓了一跳。
民兵们紧张地交换着眼神,仿佛他们就在现场,目睹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
“光芒中,医生感到了一种奇异的力量在涌动,他的妻子,或者说,她的一部分,开始在光芒中凝聚成形。”汤姆的声音充满了神秘感。
“但是,这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复活。”汤姆补充道,“她的身体被奇妙的力量聚形,光芒时隐时现,她的存在变得模糊不清。”
“最终,她变成了一个由碎肉断骨和暗影组成的奇怪生物,如果这还能称之为生物的话,而她复活后做的第一件事是。。。”
“是什么?”其他三个民兵异口同声的问道。
“她一下伏在医生已经吓瘫的身子上,嘴里不断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臭味,然后只一口,只轻松一口就撕下了医生的耳朵,完全不顾医生的尖叫,用刺耳尖利的嗓音说道,谢谢你,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