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芙挽吞了下口水,浅浅抿了一口:“不敢”
一曲听完,聂芙挽起身向几人道别。
“谢夫人,这就走了?”江慕流觉得好戏还未看够。
聂芙挽不动声色的笑了笑,转身喊来老鸨叮嘱道:“告诉谢侯爷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随即看向众人:“侯府今日买了鱼,我先回去磨刀,待会亲自下厨,若是有空,在场各位不妨来定远侯府一聚。”
此话一出,不止江慕流,方才多嘴的人,此刻纷纷噤若寒蝉。
众人纷纷摆手,汗如雨下:“不去了不去了”
这侯府怕是去了就出不来了!
聂芙挽轻嗤一声,转身潇洒离去。
得知谢知烬已经跟韩楚楚搭上线后,她的心就落下了,这次回去,只怕需要尽快收拾包袱了。
潇湘馆里,剩余几人还在窃窃私语。
江慕流狐疑道:“今日谢夫人怎么有些奇怪?莫非吃错药了?放在以往,若是听说谢知烬逛青楼,不得闹一闹,才能对得上她的脾性?”
萧北恪拿手指摩挲着杯沿,根根分明的骨节泛着冷白:“这事跟你有何干系?”
江慕流摇了摇头沉吟道:“没关系,也算是有关系,毕竟谢知烬是我请来的”
萧北恪冷冷地瞧过去:“看来你最近真的很闲,要不去边疆驻守几日吧。”
江慕流:“要不再商量商量?”
萧北恪:“没得商量。”
江慕流:“”他招谁惹谁了?
卫嵇好笑地抿了抿唇,默默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了他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萧北恪一低头,瞥见方才聂芙挽坐过的地方落下了一只香囊。
上面绣有精美的花鸟图案,一看便是女子贴身之物。
萧北恪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谨慎收入袖中放好。
此时,楼上听曲的谢知烬,听老鸨说聂芙挽来过,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立马丢下韩楚楚从楼上跑了下来。
他猜的果然没错,聂芙挽听说他来了潇湘馆后,立马就坐不住了。
可等他下来后,早已没了聂芙挽的身影。
谢知烬抬腿就要追,老鸨连忙走上前笑道:“谢侯爷,刚才你听了楚楚的曲子,还没结账呢。”
谢知烬掏了掏袖口,又摸了摸袖口,顿时脸上闪过一丝窘迫。
糟糕,他忘了带银子了。
“侯爷莫不是没带银子?”
“我”
就在谢知烬困窘之时,一旁的萧北恪将银子放在桌上,缓缓道:“这钱我替他出了。”
闻言,谢知烬感激地来到桌边鞠了一躬:“谢谢王爷 ,改日我再还给王爷。”
似想起什么,他又问道:“对了王爷,刚才我夫人没闹事吧?”
萧北恪嘴边弧度轻轻扬起,双唇轻启。
“谢侯爷,你有这样的好夫人,应当珍惜。”
闻声,几人全都朝萧北恪诧异看了过去。
谢知烬更是轻呵冷嘲:“呵,我夫人自小被镇国公宠坏了,性子骄纵霸道,今日知道我来潇湘馆听曲,后脚就跟来了,此等心胸狭隘之人,换做王爷这样的夫人,您会要吗?”
萧北恪沉默了。
谢知烬心中冷笑,看吧,他就知道没人会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