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聂芙挽的美貌名动京城,也没几个男子能受得了她的性子。
若不是当年镇国公施压,加上侯府落魄,他断然不会迎娶聂芙挽。
这时,江慕流忍不住嘴欠说道:“侯爷,你搞错了,谢夫人可并非心胸狭隘之人,她今日听说你在楼上听曲,可无半点不高兴,反而点了个男妓,自己享受了一番呢。”
话落,只见谢知烬的脸上精彩极了。
“她点了个男妓?”他不敢置信地问。
江慕流悠然点头:“是呀。”
“真是荒谬!”谢知烬攥紧拳,脸色铁青。
为了气他,她竟也干得出如此伤风败俗的事!
谢知烬同几人告辞后,急匆匆赶回了侯府。
刚踏入玉笙居,瞧见聂芙挽已经备好晚膳端上了桌,谢知烬挺胸走过去,站在她面前,低头俯视着她。
姿态倨傲:“男子去逛青楼本就是合理合法,你犯不着因为这点小事置气。”
聂芙挽神色寡淡,自顾自吃着鱼。
见她不做声,谢知烬轻咳一声,主动解释道:“我今日去潇湘馆,只是喝酒谈事,并非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
聂芙挽抬起头,眼神疑惑,难道他没有对韩楚楚一见钟情?
谢知烬嘴角微勾,看吧,她还是多想了,他再次耐心解释:“原本我要去镇国公府找你,江慕流喊我去喝酒,恰好玄王也在,不好推脱。”
“至于我上阁楼点曲那是因为我同他们打赌输了。”
聂芙挽眉心微拧,打断他的话:“侯爷不必解释。”
只要去的次数多了,他总会跟韩楚楚摩擦出感情。
谢知烬诧异看着她。
她怎么没有半点吃醋的意思?
莫非是在强撑?
殊不知,聂芙挽只是不在乎罢了。
谢知烬见她吃得香,径直落座后,转头吩咐子苓:“去给我添双碗筷。”
子苓站在聂芙挽身后,仿若没听见一般。
谢知烬正欲开口训斥这不懂事的丫鬟,只听见聂芙挽缓缓开口:“抱歉侯爷,这晚膳不是做给你吃的。”
前世,为了讨好谢知烬,她从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家小姐洗手作羹汤,可每日眼睛都望瞎了,侯爷也不曾踏入玉笙居。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谢知烬,这饭不是做给他吃的,难不成是给她自己吃的?
他都已经放下身段来同她解释了,她还想怎样?!
此时,他再次了然,原来她并非强撑不生气,而是不在意他。
这个发现让谢知烬感到异常烦躁,顿时失了耐心:“聂芙挽,你若心里不舒服,大可以告诉我,表面装的不在乎,却在我前脚进了潇湘馆,后脚点上男妓,到底是为了报复我,还是为了引起我的注意?”
聂芙挽面色毫无波澜:“我点男妓,碍着侯爷的事了吗?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干扰。”
谢知烬瞪大眼睛,这下他算是彻底看不懂聂芙挽了,她为了气自己,居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
他强压怒火:“聂芙挽,你还知道礼义廉耻吗?”
聂芙挽眨眼:“侯爷,我怎么不知礼义廉耻了?”
谢知烬怒道:“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当着我的面,都敢去玩男妓了!你难道没想过,这么做会丢了我和侯府的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