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君迁望着秦砺那一副堵心堵肺的神情,还有刚刚沈檀那一番话。
便猜出襄王有意,神女无心了。
活该!
“谢医生,别废话了,快看病。”
秦砺把沈檀按在椅子上,居高临下的盯着谢君迁。
“滚,不许叫我医生。”
谢君迁忽的冷了脸,他是妥妥的中医传承,叫什么医生,难听死了。
说着,他两根枯瘦的手指,按在沈檀手腕处。
入目,冰肌玉肤的莹白,让他诧异不已。
躲被窝里捂三年,也不能这么白啊,就是旧社会那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也不会有这样白嫩的皮肤。
还有这脉搏,上次诊的明明是活不了几年的脉象,这才多久,就变得沉稳有力了。
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难道秦砺又从山里弄来了什么好东西给她吃?
“你这癸水是初来啊,最近都吃了什么?”
“对,是第一次来。”
沈檀心中讶然,这都能看的出来啊。
她又探询的看向秦砺,那些吃的她不知道能不能说。
毕竟吃的太好让人知道,也是要挨斗的。
“猪肚子炖鸡,鱼汤,肉,饺子,腊肉……”
秦砺看出沈檀的顾虑,报菜名似的,说了这段时间吃的食物。
一旁的谢水浚听的口水直流,喃喃自语,“好饿哦!”
谢君迁宠溺的摸摸孙子的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块江米条给他,
又递给沈檀一个,“难怪大变样哩,没啥事,我给你抓几副药吃,等你做了娘,就不会痛了。”
沈檀摆摆手,没有要江米条。
秦砺没听出谢君迁的言外之意,焦躁问:“不能一次治好吗?”
谢君迁毫不避讳的说:“能啊,等她嫁人后,和男人洞了房就好了。”
“不要洞房,砺哥,菜花姐姐小小的,你不能和她洞房。”
谢水浚站起来凶巴巴的阻止,然而他糯糯的声音没有一丝威慑力。
沈檀闻言臊红了脸,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为老不尊,快点抓药,”秦砺脸色骤红,恼羞的冷哼一声,看向谢水浚,面色柔和许多,“家里还有肉吗?”
“没有了。”
谢水浚摇摇头,清亮的眸子浮出委屈。
沈檀看着她,心里直泛怜惜,手指动了动,想捏捏那张白嫩俊俏的脸。
“知道了。”秦砺点点头,平淡的语调里藏着呵护。
暗自懊恼,自己这段时间的注意力都在沈檀身上,把这爷俩给忘了。
谢水浚却迎视着沈檀,“菜花姐姐,你嫁给砺哥了,不能再看别的男人哦!”
沈檀怔了一瞬,连忙收回看他的目光。
社死!
想捏爆他的脸!
随即又抬起头粲然一笑,朝谢水浚伸出手,转移话题。
“你好,我改名叫沈檀了,我是砺哥的妹妹,比你大,你叫我檀姐姐吧。”
“檀姐姐,我很喜欢你哎,”谢水浚完全是稚子心性,握住沈檀的手,笑的跟个憨憨一样,“我可以去找你玩吗?”
“可以啊,欢迎你去,”沈檀语气真诚,“我都没有朋友,你要不嫌弃我长得丑,我很高兴和你做朋友。”
“不嫌弃,不嫌弃,以后我就是你最好的朋友。”
谢水浚说着,还抱住了沈檀。
“哈哈,水浚去后面做饭去,”谢君迁见两人抱上后,秦砺脸黑的跟锅底一样,赶紧支走孙子,“我这有一个治瘢痕的方子,你们要不?”
“要!”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