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床上,大哥在脚踏上,又不影响。”
舟楮实红了脸:“荒唐!这样成何体统。你也不怕大哥听不下去,宰了你。”
任苍耳手指把玩祝旋覆的发尾:“也是,凭大哥的嫉妒之心,半盏茶不到我就被嘎了。”
祝旋覆自然明白任苍耳的想法:“苍耳,歇了你的荒唐念头。”
“三弟有什么荒唐念头?”
“一个月那么少,分不如和,反正都是兄弟。”
舟楮实突然领悟,脸上、脖颈、甚至手指都红了。“有辱斯文,我先下去休息了。”
“二哥,这关起门只有一家人,你怎么这样古板。给你看看这个,不仅写的好,画的大胆,比咱们家狂言先生的书更上一层。”任苍耳铁了心不让二哥离开,掏出准备好久的小书,一定要二哥现在就看。
祝旋覆自然知道任苍耳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书籍,但好胜心和好奇心驱使下,最后三人头对头开始看了起来。
“我倒要看看什么人能在此道上压我一头。”
“嘶……真是好秋千。”
“我天,真是好腰……”
“我看这个不错,试一试?唉唉唉,二哥你可不能临阵脱逃,我先锁门。”
“这……使得吗?”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一夜深入学习,家庭和睦。
祝旋覆扶着腰,一边感叹古人的开放,另一边的任葶苈就拿到了,圈子里某位先生的又一新作。
好胜的家伙,从不认输!
祝旋覆住在青州城里,一手掌控战争全局,一手奋笔疾书,誓要写出夫妻们和谐相处的好书,在小众赛道上保持自己的创作地位。
注重想象与实践相结合的创作者,一时间,住的宅院中都是三人相处的身影。
直到三个月后,匈奴王被凤将军斩杀,匈奴一下子分成了三十几个部落,男丁损伤殆尽,不得不向北迁徙,百年之内西北再无威胁。
西域使节团作为诱饵的一部分,三个月内经历了三十多次次交锋,精疲力尽,狼狈不堪。
进入大乾领土后,一个个灰头土脸的跪在地上痛哭,他们终于安全了!
祝旋覆也是时候回汴京了,觉得和使节团一起启程。
没了一千多青州骑兵的护送,西域使节团前面,那辆三十多人护送的马车,显得有些孤零零。
“这辆马车里面,会是那日救我们的女神-强吗?”
“这可说不准,也许是那位大乾女将军呢?若是那位女将军,咱们还是小心点儿为好,简直就是杀神。”
“只有三十几个人守卫,我想不是那个女将军,应该是女神-强!”
西域人牵着掉毛的骆驼在马车后面说着波斯语,嘀嘀咕咕。
为了避免麻烦,祝旋覆自然不会在西域使节面前暴露身份,依旧打算用独降这个名字。
晚上休整时,任苍耳去河边取水,被沐兮页国太子拦住了。
沐兮页国太子明亮的眼睛发着蓝光(蓝眼珠),金黄色的头发像是秋后割了头的稻谷苗,鼻子高直的非常突出,惨白的脸和白无常一个颜色。
长的不难看,就是像个颜料盒,和自己黑发黑眸相差过大。
“我不喜欢男人。”任苍耳直接拒绝,转身要走。
“你等等。”
任苍耳看到挡在自己面前那只长毛的手臂,心想:这人连体毛都是黄的,不会是猴子变的吧。
“请你给我一个告白的机会,我对你一见钟情,哦!没有你,我会痛苦死去的!”沐兮页国太子单膝跪地,手捧胸口。
“你的大乾话说的不错,但我不信一见钟情。我用了三年,才确定我妻爱我。我只想守护着她,共度此生。”
“被平分的女子有什么好,我可以给你全部的爱。”
“沐兮页国太子,我劝你带着你全部的爱赶紧挪窝。
有句话不知道你听过没有:不被喜欢的爱如柳絮一般轻贱,你的爱在我眼中亦是如此。”
任苍耳想尽快解决掉这个麻烦,毕竟被女子爱慕,妻子也许会觉的夫郎有魅力,可被一个男子疯狂示爱,万一被妻子翻旧账,那可不太好。
“原来大乾人连拒绝爱的话,都说的这么有意境,柳絮飘飞,如同爱情。”大乾文化水平极其一般的沐兮页国太子,并没有觉的被侮辱,反而一阵回味。
任苍耳纵横商海,嘴上功夫自然十分厉害,可偏偏遇到这么一个呆子,都被气笑了。
“你起来,我真好奇,你一个太子怎么敢喜欢男人,不怕被废吗?”
沐兮页国太子单纯的看向任苍耳:“爱一个人是很神圣的事,父皇就是废了我,我也要追求纯粹的爱情。”
任苍耳回到马车里,还想着沐兮页国太子的话。
马车里,叽叽喳喳的难得闭了嘴,祝旋覆有些好奇。
“听说刚刚沐兮页国太子到河边堵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