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谢时鸢死了,但她具体埋在哪里,周宗政不告诉任何人。
这算是留下的一个念想吧,在k国的文化里,人去世了没有墓碑,就不能代表她的死亡。
白嘉述还是接受不了。
终于,在某一日清晨,他离开了东市。
没有人知道他去哪里了。
只知道遥远的旅途上,突然多出了一道特别身影。
白嘉述把梦里的景象画了出来,他要在k国找到梦中的山洞,k国找不到,他就去国外找,翻遍世界每个角落,总有一天会找到的。
如果人真的有转世
如果谢时鸢真的死了
他可以把那场荒诞的梦看作影射么,他们的缘分还没有断,他会找到转世的她?她会变成一只狐狸?
不过动身之前,白嘉述先去找了周宗政。
周宗政的回答仍旧是——谢时鸢死了,为什么不告诉他们埋在哪里,因为她和他们非亲非故,他们没有资格知道。
周宗政比以前更忙了。
他和内阁长之间的斗争,已经摆在了台面上,双方斗得不可开交, 男人有意扶持另一派系登上a国的历史舞台。
而已经和周宗政闹掰的谢庭柯,突然改回了本名,重新回到了周氏集团工作。
白嘉述不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但他隐约觉得和谢时鸢有关。
因为谢庭柯说,“时鸢祝福他得偿所愿,我就帮他。”
白嘉述,“这是时鸢的遗愿么?”
谢庭柯苦笑,“她的遗愿为什么要和周宗政有关,不应该和你有关吗。”
白嘉述缄默。
随着时间推移,少女的故去,似乎在被人遗忘,大家都开始了新生活。
裴耀打算出家当和尚,裴老爷子气得当晚住进了重症监护室。
裴耀在某一日,离家出走,跑去了隔壁城市一座香火最旺的寺庙,抱着方丈的大腿一阵哇哇大哭,要求方丈帮他剃度,他要赎罪。
方丈吓得连夜把他打包送回家。
裴家要求裴耀相亲,花重金找了一位顶级催眠大师,打算通过催眠的方式,让裴耀忘掉谢时鸢。
收效甚微。
裴母没办法,要求大师日夜为裴耀催眠,后来终于有了点效果,裴耀的生活回归了正常,可惜好景不长,在某一个夜晚,裴耀又逃跑了。
他留下一张纸条:忘不掉,不想忘。
没有人知道裴耀去了哪。
至于温旭岩,他一反常态开始跟着父母从政,办理了转学手续。
还有监狱里的陈婉如母女
有人打好了招呼,谢时鸢曾遭遇过什么,谢时鸢承受了多少年的痛苦,她们就要千倍万倍的承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陈婉如在一次斗殴中,瞎了两只眼睛,徒手抠掉她眼珠子的人是一个妓女。
妓女已经疯了,自称是谢时鸢的亲生母亲,叫骂谢时鸢不孝把她送进监狱。
风言风语传了出去,妓女就从监牢消失了。
郊区多了一座笼子,妓女躺在里面,就像她曾经做过的那般,她在千倍万倍的承受谢时鸢经历过的,她老骂人,所以她的嘴巴被订书针缝住了,舌头也没了,再后来,全身伤痕累累,皮肤溃烂流脓,蛆虫爬满了她的身体。
她饿极了,没有食物,只能吃虫子。
她想死死不了。
她的余生都要偿还罪孽,她会在笼子里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