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楼兄弟,在我离开之后,记谨万事保重……。”
月西楼谆恳:“桑吉贤兄也是,愿你与额巴仁波切回吐蕃路上事事平安,我到了中原之后定会给你书信……。”
喇嘛僧团的翻译使“桑吉”,在被安排紧急撤离月牙城,临别之前,桑吉特意前来与月西楼道别。说来或是缘份,定或是桑吉本来就是交际能手,他们相见不多,却成了能说亮话的好朋友。
随着僧团七日的访谈结束,月牙城也展开新的局面,街道上的气氛也跟之前大为不同。
一身戎装的曼绿山亲领卫队走到街上巡逻,另外穆肃觋则领纠察查看商贩有否如常买卖,严防有人扣起货物囤积居奇。
正在各方都在紧张袄党强收月牙城之时,身为城中首长的贺拔月牙非但没有显出应有的紧张感,反而打算亲自前去袄党的营地商讨。
“少主……堂姊啊!你又何必犯险亲身前去那个高逸飞的大营议和?”贺拔兰烈心急如焚地想制止贺拔月牙以身犯险。
“兰烈啊…连你也跟你伯父我的爹一个看法?越是困难,越要主动,这道理你不懂嘛?”
她连自己父亲命人送来的书信忠告都不肯听了,当然更不可能会听族弟贺拔兰烈的忠言。
只说贺拔月牙是绝不会因得意忘形而出错的,再说让月牙城最后落到被无偿痛殴的下场,作为商人的她更是绝不容许的。
“听懂了吗?这会在此趟行程之后实行,在那之前你们都要准备好。我是绝对不会空手而回的。”
“……是。”
兰烈每次见到他这个族姊的坚定眼神,都只有俯首称“是”的份儿,这一次也不例外。
【月牙城三百里外;袄党教使楚萧兰的营帐。】
楚萧兰急忙埋头在箱子里翻弄,一幅一幅透影的轻纱和瑰丽的丝绢被她抛了起来,散落了满地,却始终没有金的。她从锦绣堆里探出头来,气恼的把缠满脖子的锦纱扯下,跳着脚喊了起来:“怎么没有金的?怎么就没有金的?”
“主子别着急,别喊伤了嗓子。”平日贴身照顾她的婆子赶紧去哄她:“上次不是主子说要为圣使的家装粉金色,所以订了几万张粉色的绵纸糊墙,又把所有的金纱都挂在他屋顶么。”
“……住嘴……今日那婆娘就要到大营里去见圣使大人,她定会以美色作诱饵,让大人大意。我……我也要装扮一下,好让大人能保有几分清醒的头脑。”
婆子捂住嘴巴不敢笑出声来,及后掩鼻止住笑意才说道:“圣使大人才不会为了美色而误了正事…咳咳…小姐你就放心好了。”婆子其实只说了一半,而另一半却吞回肚里。那句就是圣使高逸飞心里早已有妳了,他又怎会对别人看上眼呢?
就在楚萧兰慌忙之时,大营那边传来了召集的响号,看来是贺拔月牙已到达了候接用的营帐,所以大营那边也作出了集合的号角。
“现在的话……或许就算是我,都能杀掉那婆娘。”眼里杀意一闪即逝,说白了楚萧兰又怎敢坏了高逸飞的正事。尽管她真的很讨厌贺拔家的任何一个人。
说迟不迟,楚萧兰是第三个进到大营的人,早于她的两人,分别就是圣使高逸飞和另一个教使然道锋,之后其他人等一一入内,最后到来的就是前军教使的赫连建。
高逸飞点一下头,最近帐篷布门的赫连建站出帐篷外,朗声道:“传,月牙城主,圣使大人,圣妻候选,贺拔家小当家:贺拔月牙少主大驾。”
可是最先进到帐篷的并不是贺拔月牙……而是临时受聘的护卫“月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