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曼绿山得令,半步也没犹疑,就是对贺拔月牙的部署有着绝对的信心。
首将退去,唤上另一将士上前:“扎德勒,你带上门人预备前去中土,这趟你是代表商党而去,所以不许闹事,勿生枝节。”
“少主…俺…诺。”
要是能选,扎德勒真想跟曼绿山对调分工,但他心知,自己又怎比得上战神绿山,得令后也只暗有不甘的退下一线。
自家两将稳妥,到要安排来客去向,先是两名中原借将:“刘侍卫、拓拔侍卫,看来伤势也治疗得十有八九,这趟劳顿惟烦请你们引见中原王室了。”
刘止兴礼数周周,说话永远不失体面:“少主客气,刘某愧不敢当。”但另一人却不一样,总教人为他劳心。
那人就是被月西楼在额前划了一道梅花痕的拓拔蘅芜,他说道:“欸!少主呀,要是你挽留一句,我倒想留下在妳身边……。”
刘止兴气急地刹停了他失礼之言:“蘅芜君,子曰:君子欲纳于言而敏于行。你又犯老无病啦!”
贺拔月牙不单没怒,更反而抿嘴笑道:“没事,本宫反而喜欢拓拔侍卫的耿直。”
“噗哧!”
“…诶…。”
刘止兴只好腆脸陪笑,然又拉住蘅芜君退到一旁训话。
终于到站在最后的人要上前了:“好了!西楼公子,咱们总算要分别了,你答应我的事,也是时候兑现。”
月西楼淡然的道:“我明白了。”
明知月西楼总是这调调,还是要逗他一问:“没事要问?”
提起酒囊炯炯往上一瞧,月西楼冷声道:“贺拔少主不是早有部署是吗?”
“嗯…欸,你比看起来更机灵。”
贺拔月牙对月西楼的对答带点喜出望外,似乎他已留意到些什么罢。
月西楼又接道:“没别的事,我先退下了,出行时让黄花找我便是。”
“很好,就这样罢。其余的人都各自退回待命。”
嘻嘻嘻!真没想到,这个姓月的,远比看来有趣,贺拔月牙如是想着。
人,终究退得十有八九,大殿之上也份外显得冷清凋零,惟独剩有一人仍在:“好吧,觋老就只剩下咱们主仆二人了。”
穆肃觋以沙哑的嗓音回道:“小人谨听少主施令……。”
“你是时候要造反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