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月西楼独坐月牙泉畔自斟自饮,忽来一耳清音:“月西楼你在做什么?”
声若银铃,一听已知来人是谁,月西楼却没理会,就是要饮完手上一杯,才道:“婢儿,妳也来了月牙城吗?还是我仍在醉梦里?”
一身素白的茜婢,轻轻脱下斗笠,怔怔看着眼前的月西楼,才不过几日不见,为何他会沦落如厮?
“你不是要去寻找师兄的吗?怎么在这里耽搁时日!”
月西楼没有搭话,摇摇晃晃想站起身,却又突然酒吐大作,顿时弄得青草地上污秽不堪。
幸然没有行近的茜婢,却已气得说不出话,只识得断断续续地骂道:“月西楼!你…你…你这个……。”
终究把话吞了没说,更没骂声,黯然愤去,可没走几步,又讫自回头接道:“你还是尽快离开吧!这里快要血流成河,所有人也难以活命。”
月西楼抬起头来,可已不见茜婢身影。
好不惊讶,不过几日不见,她的纵云通竟已不可同日而语,想来石窟墙壁上的秘笈,真能对极乐刀人有极大裨益。
稍为平静了一下,月牙城的侍女黄花,急步前来找上月西楼,带点焦急的道:“终于找到你了,西楼公子,明明你身材又高人又显眼,怎么总是这么难找到你的。”
月西楼又独饮一杯,说道:“黄花是来找我饮酒?”
黄花讪讪然道:“是少主要见西楼公子,现在很多人已到了大殿,怕且就只差你了。”
“是吗?”
随便抹去嘴角呕吐后的污渍,带着微醺,就这样前去与贺拔月牙会面。
黄花看不下去,又命人来帮月西楼梳洗更衣才去,整整又花掉半个时辰。
闭上眼让侍女们梳理打点身子的月西楼,回想着刚才的茜婢。
第一次真正见她以女装出现,的确让人眼前一亮,一言以蔽之,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姿容,盈盈一动,脉脉胜语。
黄花忽而说道:“连日相处,今日才第一次见到西楼公子笑靥,未知所谓何事,又能否与黄花分享呢?”平日谨言慎行的小婢,见到月西楼心欢,也没忍住出言调侃戏弄。
月西楼心想:“我有笑吗?”
那一脸狐疑的傻气样子,更令黄花及其他侍女嬉笑不止,厢房之内霎时你一言我一语,好不热闹。
可玩乐之事,还需有度,黄花醒然干咳两声,侍女们又回复如常,殷殷勤勤地为月西楼梳理妥贴,又是前呼后拥的把人送到殿去拜见月牙城少主:贺拔月牙。
另一边厢,茜婢已杀光守卫,独自闯到地牢囚室最入面的一道房间,就是那个沙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