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很抱歉,瞧到你的脸,手竟自己动了。咦?再讲,又试停顿就刮光你的头发!”
汉录现在单是听到茜婢的嗓音,已不由自主在抖。
赫连建也在抖,但是因笑坏了而抖,他还不遗余力的调侃:“录哥当心了,她是说到做到的呀!”
“狗屎!哎啊…呀…呀!”
“我要你解说咯!还够种在聊天!”
呜呜呜……可以不要往面上踩吗?鼻血都要流不停了。
面肿嘴青,鼻血直流的汉录,吃着痛也只能继续:“哎啊呀、在讲啦。哪挑出来的圣妻就拿上祭坛献祭,即是把人推入篝火里祭祀真神。而后再以余下来的灰烬进行问卦,历届圣火教教宗都是这样求问出来的,就是这样。”
听罢,茜婢又踹一腿到他肚皮上去,并说道:“那你们是要送我去当烤炉鸭?”
汉录拼命摇头解释:“不、不是的,现在距离跳火节还有四个多月,咱们只是挑选合适的女孩,而且这段时间里,候选圣妻也被视为圣妻,在教里有很大权力,可以每日锦衣玉食,绝不会被亏待的。”
赫连建道:“是的,汉录哥没有说慌!”
“你住嘴!我没问你。胖子你讲,哪些落选的女孩有什么下场?”
茜婢骂人骂爽了,连那边的也放一枪,赫连建却在挖耳孔,就似没听见一样。
“……诶。”
“你又皮痒讨打是吗!”
见汉录想试图隐瞒什么不说,茜婢一鞋底印到他面上搓,搞得他被沙土擦伤脸皮,脸上又多了一大片伤口。
不堪痛楚的汉录叫道:“我讲、我讲喇,落选的女孩会赏给中选那一族的教使,作为妻妾婢女任凭他去处置。”
闻言怒道:“这样岂不是生不如死,那倒不如宰了你们,我自己跑路还来得干脆。”
语音未落,鲎媚已举过头,快要把汉录身首分家。
却有一把马毛刷疾飞而来,打到持刀的手腕前,还是茜婢手快横刀扫开,人儿怒瞪向去。
只见,翘手胸前的赫连建冷冷的道:“好的,已闹够了。录哥的圣火教讲课要到此为止,接下来到咱们谈谈交易的事宜了,咱们的茜大圣妻……。”
两人四目交投,脚边躺着一个胖子。可在三人之中最触目的焦点,还是赫连建握于手中,缓慢地瞄准着茜婢的吐火罗双管火枪。
茜婢不屑的道:“拿着火器说合作?倒不如爽快点杀了我,看起来还更似个男人,小孬孬。”
说话途中还狠狠再踹汉录肋骨一腿,茜婢就是死也不会看人脸色的脾性。
赫连建也是识相,收起了火器才道:“小玩意是让你冷静下来,不是要来威吓妳的,瞧妳也是不惧生死之人,但妳势孤力弱,别说寻人问事,怕且能否走出玉门关都成问题。”简单明了,三五句话已说中九成茜婢所顾虑的事,的确,她并非了无牵挂死也无妨的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