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茜婢并不知道圣妻为何物,就是先前打斗中从他们一帮人里听到的,惟一一道听得明白的单词,现在就赌一把,就是猜错也罢,顶天不过是驴唇不对马口,闹一点笑话。
可万一赌对了呢?自也是一个不同的讲法,最基本当两方真是合作起来,圣火教的人也会因为不知道茜婢的底蕴深浅,而不敢妄图加害。
果不其然,本似漫不经意的赫连建听得“圣妻”一词,开始细细打量茜婢举措起来,怕是又在盘算些什么,忽然笑道:“嘿嘿,既然小姊姊已知道不少,咱们何不打开天窗说亮话……”
茜婢瞧准时机,打断了他的话,插道:“咦!说来,我也知不周全,赫连大哥可会再细明所事呢?”
这一口咬得准绳,赫连建也握一把冷汗,因他不知道茜娃娃知道多少,要是她知的不多,变相是送她情报,又万一她是在试探,只要一个谎言,她定必刀刃相向,再瞄了她一眼,果然已抽刀往后,换成一个顺手的姿势,夭寿!这小妹妹不是看上去的那样简单呀!
“喂!我回来啦!”
为“圣妻”这话题胶着中的两人,登时循声音瞪去,原来是汉录驾着二头骆驼回到来。
第一次看到这闻名大漠的庞然巨物,茜婢尽量故作镇定,但身子还是不由发抖,这些都被赫连建看在眼里,可他如常似地不动声色,仿佛是没看见一样。
瞅另一边看,骑在骆驼上的汉录明是一个胡子小胖,但驾起骆驼上来又稳又快,可说是人不可以貌相。
没两下功夫,汉录已站到他们身旁,却没瞧出气氛古怪,没来由的问道:“你们大眼瞪小眼的,是事情谈不拢,还是被我骆背上的雄姿帅愣了?噗哧!”
赫连建反了他一下白眼,而茜婢则想提刀砍死他,幸得赫连建眼明手快扯住她的手臂,否则大漠上又试多一宗血案。
帮汉录挡开一劫的赫连建“欸”了一声,才低下头,一副败下阵来的表情对着茜婢叹道:“是的,我跟她谈不拢……。”其实他有成料到,茜婢内里所知的根本是懵然不清的瞎扯。但又想到之后如要配合做事,她却全不知情,怕实在是棘手难办,惟有顺水推舟,欸?拧头一瞄,却留意到一个转机。
才又接道:“……要不录哥你来,看在你一派英明神武的份上,小姊姊岂有不就范。你就试着行个方便,教教她“圣妻”的礼仪吧!”赫连建一句拜托,大手一把便甩开这烫手山芋。好不地道嘛?才没有!你试瞅瞅咱们录哥,腰圆背厚简直就是背锅拱镬的不二之选耶。
望着走了去顾骆驼的赫连建,汉录又骂他“臭小子”,但微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被哄的话怕是非常受落,别一脸去,装出一派严肃,闭一口气收细腩子的动作也是流畅。
他第一次正眼看着茜婢,一头茶发跟那双深邃的棕色眸子,的确半点也不似汉人,除了肌色略嫌偏黄些许可说是毫无破绽。就是自己这个回鹘人,也实一时难辨她的来历和种族。再三细细瞄着,满是心悦,此娃确是上佳货色,甚好、甚好……。
横刀一劈,差点要了汉录小命。
茜婢燥火张目,低呤似地勃道:“瞧够了没。”
赫连建才不理这趟混水,趁机遛得远了又远,汉录吓得掩嘴,手一拿开,满手毛发。哎呀!嘴巴上的胡子居然被削去了一边,这一刀果然又准又快。
远远的赫连建立时放声调侃:“录哥,瞧你没了胡子马上变嫩了,干脆刮掉,看上去又帅又年青呀!”
他妈的野娃,看老子怎宰了你!
二话不说,鲎媚又再一下掠过汉录眼前,倏然感到凉风一吹,摸一摸额头,咦?洒家的眉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