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拔月牙对服侍月西楼的下人道:“莎哈,西楼公子不饮妳斟的酒,这里留妳没用了。”
婢女不用思想,立即掏出匕手打算自尽于席前,月西楼转手一扬随即一口筷子掠过其手腕打掉了匕首,与之同时他的右手已举杯于众,大大呷上一口西域的白葡萄酒:落月吟。
见月西楼终于喝酒,贺拔月牙开怀大笑:“好,莎哈有赏,今月发薪多加五成,另赏羊羔一头到她家里,主簿帮我好好记下。”
原来旁席一直有三名文书,轮替记下宴席上的言语,然月西楼虽是早有所察,却没想过原来是这用途。
主人家那边的气场,整 现突然场口一静,月西楼自然把握时机去质问贺拔月牙几句:“贺拔少主,西楼实不明白,这趟宴席所为何事?还有,在石窟时,妳大可以杀我。妳却把月某带回月牙城,难道就是为了好玩?”
贺拔月牙看月西楼焦急生气的嘴脸,心里越发觉得逗趣,先以胡语说了一句“有趣”,才以汉语落下一道命令:“来人,把一剪梅还给西楼公子。”
一脸错愕的月西楼,乍道:“这是什么意思?”
“没事儿,你可以离开了,西楼公子。”
还未知道发生什么事,一剪梅已物归原主,完好无缺的送回月西楼。
“你就尽管离开好了。”
贺拔月牙把话再说一次,语气一派好走不送似地,放行月西楼怕且不是信口开河。
月西楼大感不妥,又把一剪梅细看一次,欸?当日为阻挡长孙乱世的佳世一剑,一剪梅剑身受了些损伤,但现在竟然被修理好了。
怔怔看剑,泪儿从眼角暗落:“天下间竟有如此巧匠,能在短短几日为一剪梅修补重新。”
贺拔月牙嫣然细语:“公子是很高兴是吧?”
此语顿时警醒了月西楼,说道:“贺拔少主是要我如何报答此恩?”
一双明目,弯似月牙。嘴角淡泛一丝笑靥,虽只一迅,却足已见识到贺拔月牙是如何迷倒众生。
接着,贺拔月牙笑道:“想来,西楼公子又岂只欠我修剑之恩?”
月西楼眉末一跳,才又说回去:“敢情西楼尚有亏欠少主恩情?”
贺拔月牙听罢,笑意更盛:“嘻诶、西楼公子昔才跟我教神使对招,可发现自己气脉畅顺,运起冥神通来更没瘀滞之痛?”
的确,贺拔月牙一说,月西楼跟两使交手时,曾运上诗词剑指,气脉是没半点滞碍,更别就那要人命攻心痛楚。不是贺拔月牙悉数点说出来,月西楼也快忘掉自己曾受蛊毒所侵。
再试提气凝链冥神通,赫然说道:“我身上的毒就这样简单就清除掉?”闻得月西楼错愕的问道,一旁的穆肃觋饮下一口酒后,暗自冷笑一声。
“怎样?你欠下的恩够深了吧!”
贺拔月牙从上头宝座颐视而下,完全是一派主子看向臣子的气度,对“月西楼”她是铁定了心要一口吃下的了。
而月西楼心情惆怅不散,抬脚踱步,一步、两步、第三步,迟延一阵才道:“然,净智之死又要如何解释?好端端一个人,突然死去,假使少主不作交代,西楼对少主实在未能沟通。勉说要我报恩,也必先要答应我三事:一、不杀人。二、不违背江湖道义。三、不挑起人事祸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