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遇敌强于自己,最有用的一套,莫过于借力打力……
----我今误落千万山,身同伧人不思还。
诗词剑指亮出,打到的却不是曼绿山,反而是其脚旁不远的一小级台阶,隔空打物威力不猛,但已正好击出一石直飞对手肩上,可是豆大的小石尚未击中,已被曼绿山护身罡气打飞。
月西楼见小招无功,已打算运上全身功力硬接曼绿山一爪。
殊不知曼绿山突然转向,追上之前被击飞的小石子抓住,被抓住的小石子忽成煤炱,化成灰烬。
曼绿山跪到台阶上的宝座前:“惊扰少主,本座失职。”一口低沉的嗓音,就是请罪还是充满威严。
一下子月西楼也停下手脚,旁边的老叟自不然没有再攻,总先看清势头再打也不迟。
少主却是一脸轻松,依然如故地道:“殿上有绿山公,哪怕是来了十个月西楼,且也动不了本宫。”又一转脸瞥上月西楼,续说:“你想伤害本宫,就是不想查问咱们贺拔家,是否得知你那宝贝师兄的下落了罢?”
“妳……”
一时之间月西楼说不上话来,因为实在有太多事,要跟这个诡谲多变的迄诗妮斟酌了解。
少主也不打算跟月西楼打马虎眼了,犀利的一眼睥睨过去,才又一边笑道:“一身雄装的苗娘也好,月牙城的少主也罢。月西楼,你给我好好听着,我就是这玉门关一带的主,贺拔家的谋士:贺拔月牙。”
随着语音落下,而后月西楼微微抬了抬头,依旧垂着眼珠,根本不想直视上头的这个人。
“汉语有说:丑话在头。或者我也先跟你讲吧!月西楼,我并不是一个很好说话的人……。”
听着贺拔月牙臭脸不甩的发言,穆肃觋在奸笑,曼绿山则板着脸死死盯着月西楼。
而月西楼面对这嚣张横蛮的女人,已没话想说扭头就离开。
“一剪梅也不要了吗?”
一句闲话却好比千斤钢索,无形地牵扯着月西楼的腿,本来已转身要走,复又愣愣站住。
“来人,为西楼公子设座。”
此语落下,奴仆侍女们纷纷从 最后一张自不然是为月西楼所预备的,观乎陈设今晚列席的人已经齐全了。
“怎样!连坐下来的胆识都没有吗?”贺拔月牙看似正眼都没望向月西楼,实则却是紧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往上一瞧,月西楼咬一下牙,罢了,姑且坐下,且看这头母狐狸内里在耍那一出。
而曼绿山和穆肃觋也稳稳坐到贺拔月牙左右两旁的宴席上。
主人家贺拔月牙举杯:“敬西楼公子!”
主人家那边三人都一口而尽,在旁守候的婢女也连忙上前添酒,惟月西楼案上酒杯有如陈设未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