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晨霜舒心一笑,道:“好,那我便喊你宗主。在外人面前,我还是得作礼数的,不能让你丢了面子,会自称为妾,私下我便随意,可否?”
金冠玉道:“依夫人之意。”
穆晨霜感觉真奇异,是好非坏,她没想到被谈不上喜欢的人喊“夫人”,竟能这般舒心的。
她想了一想,道:“金宗主,敢问一句,今夜是否……”
她便止在这儿了。
金冠玉明白,立即答道:“金某不会留下,亦不损夫人人身清白,还望夫人见谅。”
这下穆晨霜是真的忍不住了,掩嘴发笑,一颤一抖的,顶上装饰晃来摇去的。金冠玉也没说话,只是挂着一抹浅笑,静静立候。
待银铃笑声止息,穆晨霜笑意未平,道:“金宗主,你果真天下奇人也。”
顿了一顿,她抬臂抱拳,又道:“小女子穆晨霜,多谢金宗主大恩大德!”
金冠玉微微一愣,失笑道:“金某亦多谢夫人体谅,今后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多加指教。望夫人莫要拘束,自在为先。今日辛苦夫人了,尽早歇下,其余之事,咱们改日好生相谈。”
穆晨霜道:“好!”
之后金冠玉就回自己房里去了。穆晨霜很快卸了满身花哨,大字躺在床上,唇角仍是止不住的欣喜。
都说金冠玉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如今她亲自一见一谈,天下流传难得这般精准的。
她会这般高兴与感激,是因为她心里有人了。就是情郎,只是身分有别,如何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她的情郎是名教书先生,名唤萧相语,说会到琅琊寻她,会竭尽可能正大光明踏入金家大门。
过后,金冠玉与穆晨霜达成共识,他们就是名义上的夫妻,不行夫妻之实。至于继承者,金冠玉说会与堂兄弟商量商量。
三个月下来,穆晨霜在金家的生活比在穆家还要轻松自在,做什么都无人管,金冠玉也不冷落她,关心得恰到好处。
不过某日,她以友人的身份让萧相语入府,二人在内院玩乐时,竟被路过的金冠玉瞧见了。
二人急忙分开,那萧相语当即下跪,穆晨霜惴惴不安,神色仓皇。
金冠玉瞥了眼身后的金宵,待面门转正时,已是笑意柔和,道:“听闻夫人带了一位先生朋友入府,莫要如此多礼,先生快快请起。”
对侍卫的那个眼神,是让金宵警戒周围,别让人靠近。金宵深明其义,轻轻点首,退了三步。
穆晨霜心中一颤,连忙将萧相语拉起,萧相语神色惊慌,起身后连忙作揖道:“在下萧相语,见过金宗主!”
金宵待主作揖,金冠玉笑道:“先生不必拘束,是金某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