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纹紫纹……
唐言轩心里又羞了一羞,堪堪走回去坐下,道:“他、他特地打了一个匣子?”
白陌桑点点头道:“是啊,云飞哥哥亲手打的匣子呢!他说这么贵重的东西可不能随便收了,一定得放在衬得上的匣子里!”
唐言轩猛一怔,心里有些慌,眼睛有些湿,他没能忍住,晶莹夺眶而出,可他不是悲伤,至少不是那种痛不欲生的伤怀。
白陌桑心内大诧,连忙摆摆手道:“啊啊啊!其实云飞哥哥不让我碰这匣子的!更别说打开了!唐、唐公子你想看的话自个儿开吧!啊啊啊啊啊,虽然里头装着的就是……”
唐言轩截话道:“你好啰嗦。”
他用着呆愣愣的神情和口吻说了这样的话,让白陌桑措手不及地闭嘴了。
唐言轩低下头,登时有些紧张,他轻轻缓缓地掀开匣子,是一只熟悉的卷轴。他将之捧起,解开绳子,堪堪展开。
见了画卷,他不禁诧然,竟然就与画好那时一般,毫无褪色或斑驳,保存得极好。这是他自己,也是那个人从未见过真身的他。
唐言轩很快便收了画卷置回匣中,他淡淡道:“那天晚上,他告诉我,倘若见了画卷之人的真面目,定当备妥千两黄金白银前去下聘提亲……”
白陌桑大惊失色,竟然还有这等事!他也不知该庆幸还是该可惜了。
唐言轩满面郁色,又叹道:“也是那时候与他说好了,问道结束隔年邀请他来唐门春祭,可……他终究来不了。说真的,我、我很想他……我分明与他说过,不会再想他了,可我没做到,所以我不敢见他……”
白陌桑惊上加惊,想起了自家堂兄说过的很多话。他抿了抿唇,心一横,道:“唐公子!过几天我有件东西会送到唐门!”
唐言轩一怔,抬面道:“什么东西?给我的?现在给我不就成了?”
白陌桑摇摇头道:“现在给不了!就当给唐公子的生辰礼吧!”
顿了顿,又道:“还有,我可以义正词严地告诉唐公子,云飞哥哥他啊,一直都记挂着唐公子!”
“哎?”
唐言轩失色,怔怔地眨着眸子,每交睫一下,脸上的红润就添上一分,好似眼尾的朱砂痣散了色,却始终不减其丽。直至满面通红,他也惊得夸张一脸,两袖掩上了大半张脸。
白陌桑十分新奇,他是第一次见唐言轩这模样,可他早就知道了,他忍不住笑道:“云飞哥哥与我说过,唐公子羞臊的时候总会遮住大半张脸,敢情是真的!”
“哎?”
唐言轩眼神尽是说着惊恐,他频频摇头道:“你别胡说!”
白陌桑道:“是云飞哥哥说的!”
唐言轩立即骂道:“那你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