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香四溢,聂芳上前迎接,劈手夺过茶盘,又把陆宁吓了一跳。
到底搞什么?
二人入座,聂芳先饮去半盏茶,一脸满足,夸道:“这才是能入口的东西嘛!”
陆宁神色复杂,道:“你……真不消我教?”
聂芳扇扇手道:“不需要!反正我也不沏茶的,今日特别,就是例外!”
陆宁道:“今日?特别什么?”
聂芳勾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瞅了过去,道:“哎呀,陆小公子,腊月二十,咱们的寿星老儿自个儿不记得啦?”
陆宁怔了怔片刻,堪堪恍然,道:“……我的生辰,你怎会知?”
聂芳嘿嘿笑道:“是啊!你的生辰呢!其实吧,我也是昨日才知的哈哈哈!向来知道你长我些许,却不知实际,原是这时节!”
陆宁沉面道:“昨日?家兄告诉你的?”
聂芳道:“正是!哎,我说啊,你家不办弱冠礼的吗?”
陆宁道:“办的。”
聂芳诧然:“那你还敢与我在这儿厮混啊?”
厮混……
陆宁浅浅叹道:“注意措辞。弱冠礼不过场面,西狩方落,不办也罢。”
聂芳道:“你人生就弱冠一回,这都不办,更待何时啊?”
顿了顿,他忽然想起什么,又道:“啊,算了,你说的有理,不办也罢!”
改口这般迅速,因为也没人能替他办了,其他人的,多半也参加不了的。
尤其是蓝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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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陆宁浑然没在盈盈一水间见到自家兄长,云门门生一如往常,恭谨谦和,颔首招呼,并无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