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吃边想陆玄机说的,陆宁的罩门,难道真是……
可那是为何?
鬼都不知!
当晚就寝,聂芳“哄”陆宁去睡后,自己枕着手翘着腿,盯着承尘深思。
今日不反省了,成天提心吊胆的,足了。
他要思考的,是打从被陆宁绑了就在思考也该思考的:如何劝服陆宁。
他深知陆玄机来了,昆仑山大事毕了,仙门百家各归所处。然而百家定然不会放过他的,肯定很快便会找上门的。
只是他没个定夺,百家是否真敢在这云门撒野?或是威逼?
有哪些借口可用,他清楚得很,问题就是有没有那个胆儿罢了。
……兴许是有的吧,都敢大落落地在那种情况下对他喊打喊杀了。
要是那时他不出帐子呢?蓝烝可还在里头呢,杀进帐子里当着蓝烝的面斩了他不?
可笑。
聂芳失笑一声,如今想来,他真觉得外头那些人无聊至极,亦可笑至极。不过就他一条烂命,竟能这般牵扯甚多,最不该被卷进来的蓬莱云门也遭殃了。
不,眼下还是先想想,怎么给陆宁个惊喜吧。
“哈……我可真是罪该万死。”
*
陆玄机见完聂芳后便去回报与蓝烝了,他们都住在上房,便是问道期间位于上端的评审房了。
蓝烝知晓陆玄机不过“闲话家常”,心中又慌又急,又不好表态。可他神色藏不住,即便藏住了,陆玄机又怎会不懂他的心思?
直至陆玄机转达了聂芳的话儿,蓝烝的神情才堪堪改换,有些压抑,有些委屈,像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