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烝?”
聂芳死死抓住被褥缩在床角,活像个被非礼的良家妇男,他虽然被吓得脱离睡眼惺忪了,可他的神志仍在神游之际。
蓝烝仪表堂堂,打理得干干净净,双手环胸,一脸神采奕奕又眉目森森,道:“要睡到何时?赶紧起来把早膳吃了,云飞来之前咱们可多著事呢!”
聂芳一个字也听不进去,困惑道:“啥事?”
蓝烝道:“房间、生活所需、药材、补品,反正很多事儿!”
聂芳仍在走神,愣愣点头道:“喔……”
其实聂芳就满腹狐疑一事:蓝烝怎么振作起来了?连面上两条泪痕都不见了!
*
一直忙了三日,第四日午膳后,聂芳还以为终于能安歇了,这几日忙上忙下,好似谁要娶亲,就差没张灯结彩了。
在前院随意走动的聂芳与蓝烝大老远便见着空中有一人之姿,聂芳没瞧出来,蓝烝却说是大哥。
果真是蓝逸尘。他落在俩小辈面前,看着自家小弟竟有些惊疑,随后又是一脸欣慰,道:“寻到云飞了。”
俩小辈面容舒缓,堪堪染上欣喜,聂芳急道:“他人呢?二师兄呢?云飞还好吗?”
蓝逸尘点点头道:“腿脚伤重,来得缓。有逸情在,无须担忧,另有两名咱家门生,受些轻伤。”
俩小辈深深吸气,缓缓吐出,蓝烝唇角微扬,这是他四日来头一回展笑,道:“大哥,我们把房间都准备好了,伤药、补品也都备好了,你要不要看看?”
静默须臾,蓝逸尘点头道:“就看看药材吧,云飞腿伤深重,等会儿我还得回逸仙阆苑一趟。”
聂芳道:“大师兄要回去取东西吗?我给您当挑夫吧!”
蓝逸尘皱了皱眉,道:“你那点小心思我就心领了,不必劳烦。”
蓝烝迈开步子,正色道:“大哥,你能不能告诉我们,究竟为何不让我们去逸仙阆苑?”
聂芳讶然,虽说问了好几遍了,却没像蓝烝问得这般认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