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棋睥睨台下,道:“脏死了,快拖下去。”
说毕,周围又来了三名风家修士,不顾断掌那人嘶吼尖叫或是挣扎反抗,直接将人拖走,徒留满地鲜血,以及右掌与小刀。之后又来二人,一人持一厚布,一人持一长叉,将断掌戳起来包了进去,之后拾起小刀离开现场。真的只剩血泊了。
一众外家人不言不动,所有人都忌惮着蒙面二人的实力。如果他二人也在台子上的话,聂芳与蓝烝倒是敢继续夸夸其谈,可如今剑已饮血,只要风棋一个下令,这个距离加上方才出剑的速度,根本躲不掉。
无风却透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方才领路的那个人走到前方,还是带着四名少年,与蒙面二人倒是离了些距离。领路者道:“还请诸位将佩剑交与我们保管。”
就这么一句,没有任何解释。众人当然是怨声载道,仙剑即为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后方有一声喊道:“开什么玩笑?佩剑交给你们了,我们不就手无寸铁,任你们宰割了!”
领路者随声音看去,自是无果。他浅浅叹了口气,扬起一个看来毫无情感的浅笑,道:“嘿嘿……是这样的,诸位也知麒麟岗上布有法阵,走尸才出不来。那即便诸位进去了,法阵也不能撤,我们是怕诸位仙剑的灵力对法阵有所影响。”
顿了顿,又道:“还请诸位莫要担心,我们有另外准备佩剑与诸位使用。”
白云飞皱眉沉声道:“那走尸用寻常刀剑灭得去?你当走尸与你一般不堪一击?”
于他身后的唐言轩惊了一惊,连忙掐住他外衣一隅,虽说晚了一步,但明显是在制止他。白云飞瞥了身后一眼,神情还是格外凝重。
唐言轩瞧见那道目光,他忽然觉得,白云飞并非单纯在质问与数落风家人。
既是世家公子发话,领路者定了一定,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又上提了一些,道:“公子莫急,有法阵在,肯定灭得去!”
蓝烝颦眉道:“行,你先拿着要配给我们的剑去灭灭看。”
领路者一下敛起笑容,阴阴地看向蓝家公子,沉默片刻,他低低喊道:“收剑!”
语音一落,周围的风家人全围了上来,保持着约十五大步的距离,却将他们困得密不透风。领路者作揖又道:“还望诸位配合。”
白云飞两手按在佩剑上,一个伏身踏了出去,越过最前头的蓝烝时将剑出鞘,由下而上朝领路者劈出一道剑气。唐言轩的反应慢了一些,他不就那一瞬间没死死抓着吗?
领路者才正要将面门抬起,压根躲不过去,可身后一名少年眼明手快,及时抽剑,凑上前挡了下来。领路者吓得退了一步。
四周风家人一阵骚动,即将要缩短距离,台上却传来一道声音:“不许动手!”
周围立刻安分下来。聂芳一个咬牙,也跨出步子抽剑劈了过去,怎料又一名少年窜出来,稳稳接下。白云飞并无继续动作,倒是聂芳还想再攻,甫抬剑,便冷不防被抓住手腕。他吃惊侧头看去,竟是陆宁。
聂芳还未来得及反应,陆宁便一个发力,退步的同时也将聂芳向后拉了去。
聂芳倒是没跌倒,当然也没跌到陆宁身上,而是稳稳站定了。聂芳甚至没搞清楚发生什么事。
蓝烝朝台子大喊:“风棋!你到底想干什么!不要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