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漫拍案,眯起双目,沉声道:“日月剑匣不外借!”
风棋浅笑一声,道:“日月剑匣外不外借,还得看家严的意思了。”
“你!”
陆仁漫面露凶光,抬手指着风棋,却也只道一字,再无更多。后边的陆宁倏然起身,死盯着风棋,沉声道:“风仲羲对灯火阑珊处做了什么?”
风棋冷声道:“哼,都说陆二公子知书达礼,如今连皋兰风氏宗主之名都敢直讳,着实可笑!如若陆玄机老实借了日月剑匣,自保灯火阑珊处无恙!”
他之所言,换个面来说,便是陆玄机不从,则灯火阑珊处不保。
陆宁眉头紧蹙,正悻悻迈开步子,却被旁边聂芳一个扑腾给拦了下来。陆宁侧头看去,沉声道:“放开!”
聂芳心头一颤,他知道陆宁是真发怒了,神情凶恶得好似见了杀父仇人。他原想说些什么,可如今只是连连摇头。
陆仁漫拍案起身,勃然大怒:“风棋小辈!你不把话说清楚,今儿别想离开这女娲台!”
风棋不怒不惧,扬起的唇角多了几分讪笑与鄙夷,道:“前辈也不瞅瞅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野吗?”
离他最近的白云飞真想一拳揍过去。但确如风棋所言,这云门、这盈盈一水间、这女娲台,可都不是他们能撒野的地方。
陆仁漫怒吼一声:“后生小辈!”
场面胶着,一触即发。蓝烝立即凑到前位,询问自家兄长们如何是好,可他只得两人的摇首。
金子笙与白常之互视一眼。白常之朝陆仁漫拱手,安抚道:“陆老哥,冷静、冷静,切莫动怒。”
陆仁漫看将过去,骂道:“如何冷静?那风仲羲到我家撒野去了,他崽子就在这儿,你不让我找他兴师问罪,难不成找你姪儿吗?”
白云飞与白陌桑互视一眼,心中那叫一个委屈。
白常之抿了抿唇,收了手没再说话。金子笙道:“仁漫兄,莫过早下定论,眼下应当请风公子如实告知。”
陆仁漫扭头过去,眉头紧蹙,虽仍愤怒,却收敛许多,道:“金宗主,那崽子还说不够明白?当我大姪子好欺负的?日月剑匣说借就借?若是不借呢?风仲羲那狗贼什么本性还有人不知吗!”
“笑话!”
风棋忽然发话,他面容凶狠,满是怒意与鄙夷,大骂道:“可笑至极!那陆玄机就一怂货!带着日月剑匣逃了!弃家门于不顾!陆仁漫,你可真有个乖巧的大姪子啊!”
全场静默须臾,陆仁漫怒发冲冠,双眼圆瞪,正要开骂,却是一袭碧春如云从身旁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