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冠玉寻思片刻,偏头道:“那金某改唤花花?”
“噗!”
除了聂芳与陆宁,其他公子都笑了起来,这起名的本事简直糟得有趣。聂芳铁青着脸道:“罢了罢了还是不改名吧!不说猫了!冠玉兄,你说你都去哪些好玩地方了吧?”
金冠玉一脸疑惑,也不知到底改不改名字。他寻思片刻,暂时想不出其他名儿,索性作罢,将这几日的所见所闻说了个遍。
蓬莱盛会第五日。这几日世家少年们都闷得慌,一来是自由时间少了,且金冠玉除第一日是自由的,其后整日都待在女娲台上;二来是各家代表所谈之事真的太过无趣,先是悼念唐安生几把,又夸赞唐蝶语几把,各家再互相谦夸几把。于少年们耳里听来眼里看来,全是官腔浮夸之态。
而云中君一日来一日不来,第五日倒是来的日子。案上仍旧空空如也,云中君的桌上放的从来就不会是吃喝之物。
随侍的少年们也被安排了小座在后边,幸亏也有吃有喝。聂芳还能与蓝烝闲谈,偶尔探头去隔壁座位骚扰陆宁。唐言轩本就巴着自家兄长,倒也不会无聊,就是隔壁坐的是陆宁,无法闲谈可惜了些。金冠玉倒是认认真真在“旁听学习”。白云飞也还有白陌桑陪着,只是前有白常之,他俩还是得注意仪态的。风青仍旧那般畏畏缩缩,整天下来都不见得说上一句话。
其实这五日来,风棋都是安安静静的,只有被点到了名儿,或谈到风家,他才会所有回应,但都避重就轻,简答不问。不过这日午后,一名风家门生凑到风棋耳边不知说了什么,常日面无表情的风棋竟扬起了唇角。
待门生退去,话题正落在了陆家头上。陆仁漫侃侃而谈自家参加问道的后辈,自然也少不了陆玄机的份儿。
金子笙拱手道:“仁漫兄,恕金某无礼。可世人皆知金某素爱兵武,对府上所藏之仙器法宝心向往之,不知他日有否荣幸,与贵府一番交流?”
陆仁漫朗笑道:“哈哈哈!金宗主心向往之的,是日月剑匣吧?”
金子笙摇头失笑道:“知我者仁漫兄也。”
陆仁漫笑道:“那日月剑匣由玄机所顾所管,陆某人作不了主,金宗主是问得晚了!”
金子笙复作揖道:“仁漫兄说得是,是金某疏失唐突了。”
风棋扬起唇角,神采奕奕,拱手道:“陆前辈,可否借晚辈一问?”
他声音宏亮,眉目炯炯有光,与先前大不相同。众人齐齐朝他看去,陆仁漫收起笑容,抬手示意,道:“风公子不必拘礼,有话请讲。”
风棋撤手,唇角又上扬了些,道:“府上镇门之宝日月剑匣,是否非陆玄机前辈者,全然不可用之?”
全场登时静了下来,陆仁漫沉了沉面,道:“风公子,实在抱歉,陆某人不明此事,回答不了你的问题。”
风棋立即拱手道:“陆前辈此言差矣!是晚辈唐突了。”
场面又安静了下来,风棋啜茶一口,杯盏复于案上,他浅笑盈盈,又道:“陆前辈,家严已至灯火阑珊处,问日月剑匣了。”
众人听毕,神情多有异,陆仁漫沉面道:“风公子,此言何意?”
气氛凝重起来,只剩风棋面带笑意,缓声道:“前辈莫要惊慌,家严不过想借日月剑匣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