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淡淡道:“陆府大门深锁只有一因,家主人带着人去登高楼了。”
白云飞兴致勃勃地道:“登高楼?就是那收容无家可归之人,提供生计的登高楼?”
陆宁点头。白陌桑兴奋道:“上回听聂兄说起,我就好生惊服!陆府实在太有善心了,叫人感佩!”
聂芳道:“说来那登高楼在何处啊?方才游舟也没见着。”
陆宁道:“北端。”
蓝烝思索片刻,道:“咱们由南端入,游舟不过绕南东,现行至南西,难怪没见着。”
聂芳昂声笑道:“那咱们就去北端瞧瞧!”
白陌桑懦懦道:“可是陆公子都说家主人带人去登高楼了,想必很是忙乱,我们过去是不是不妥?”
聂芳当即看了过去,看得白陌桑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好在蓝烝帮腔道:“我也如此认为,还是不要过去添乱为好。”
聂芳将森然目光转向着蓝烝,可他丝毫无感,不过淡淡看了回去。
当意见出现分歧,自己又处于弱势时,聂芳就只好将希望放在尚未表态的某两人身上了。
白云飞被看得尴尬,道:“我是无所谓啦,你们决定就好。”
他作出折中的弃权选择。
唐言轩瘪嘴道:“我不想去。这镇子也不小,就像蓝浩清说的,我们现在位处南西,那从这儿走去北端可有多远啊?”
聂芳道:“御剑过去?”
唐言轩当即摇头道:“不要!兄长与玄机哥哥说过,不管到了哪儿,只要是住人的地方而不是野外,不御剑是种礼节!”
他都搬出了陆玄机和唐蝶语,聂芳眉角一跳,竟不知从何劝服,索性作罢。
白云飞噗嗤笑道:“唐小三,你果真理直气壮!白某好生佩服!”
唐言轩恼羞:“贫嘴!”
既然不去登高楼,一众少年也只好继续在街上走动,这下倒是认认真真逛起了街,每每见了艺品、首饰的小贩,白云飞便会拖着俩“弟弟”过去。白陌桑老感觉自己就是个幌子,谁让白云飞从来只问唐言轩这好看不,那喜欢不,就是不问他。
唐言轩也不知是被问得烦了,还是察觉了白陌桑的孤苦,竟然会让白云飞去问白陌桑别来问他。
可白陌桑听了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越发感觉自己就是个幌子,还是两个幌子!
然而白陌桑不知道的是,他方才一直被蓝烝当成逃离聂芳和陆宁的大幌子。
一直到了午时,终于结束了白云飞要买首饰给唐言轩,却被唐言轩狠狠拒绝的循环。
少年们随心进了间供食的客栈,开了一张桌,点了几样菜,悠悠哉哉。于聂芳美中不足之处,便是无酒不成欢了。
饮粗茶,吃小菜。被迫与白云飞同侧而坐的唐言轩啜茶一口,抬眸看向陆宁,道:“陆公子,我忽然想到一件事,能问你件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