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占堂中,人声鼎沸。
五个临时搭起的擂台,四周挤满了江湖人物,数百双眼睛盯着擂台的激战。
第四个擂台上,逍遥谷的贾芸腾空而起,躲过令白《日旋月转三十六剑》一式“削日断月”。
却又见一式“刺日穿月”,暴袭而来。
贾芸早已腾挪不及,匆促之下,只能鼓尽内力硬挡一下,却无奈被震飞出了擂台。
围观众人一片惋惜:“呀!贾芸支撑了七十多招,还是败了。”
贾芸飘落擂台外,对边上的喧闹充耳不闻,对那犀利莫测《日旋月转三十六剑》,仍心有余悸。
喘息片刻,他望向令白,拱手道:“令公子不愧名门之后,果然剑法卓绝。多谢手下留情。”
令白收回寂锋剑,含笑答礼,旋即跳下擂台,消失在攒动不止的人群中。
“贾长老,令白的三十六剑中的五煞招,连出两式,才勉强把你逼落。还无法伤你分毫,足见您老人家功力深厚,远胜常人。”
这有些浮夸的声音,极为耳熟!
回头一看,却见纷扰的人群之中,沈一欢朝着他挤眉弄眼地说话。
贾芸哈哈一笑,心中的颓唐一扫而空,笑道:“我说呢,谁说话这么让人欢喜,原来是沈公子啊!”
忙拉着沈一欢,移步到无人处,叙起旧来。
忽然,贾云似是想起什么来,喜形于色道:“好你个沈一欢,果然是好手段。”
沈一欢一脸无辜道:“什么?”
“贾长老,你在说什么呢?”
贾云哈哈笑道:“拐走我们谷主女儿萧雪儿,还在这里装蒜?!”
“心狡如狐,面似呆愚!”
“要是别人,还能上你的当,可我,嘿嘿”
当初几人一同瓜分孙家米业六万两黄金后,贾芸便对沈一欢的德行、才智多有留意。
见沈一欢眼带笑意,贾芸哼笑道:“雪儿见了我,还得恭恭敬敬喊我一声贾伯伯。”
“臭小子,竟然把我们逍遥谷的大小姐拐走了,你该叫我什么?”
沈一欢舔着脸,嘿嘿一笑,说道:“小侄向贾伯伯问好!”
贾芸大笑一番,心情好了许多,刚才四十进二十落败的阴影早已消散,拉着沈一欢问询萧雪儿的情况。沈一欢只说在一处隐秘的地方解毒休养。
贾芸点头道:“嗯,雪儿的父亲萧谷主,他的比试是第十四场,一会儿我带你去看看。”
“他对雪儿甚是挂念。”
沈一欢苦笑道:“我的比试,是第十一场,跟第十四场是同一轮,同时开始。”
原来,四十进二十强的比试,共有二十场。
为了加快比试速度,又让江湖朋友多看几场,便在这偌大的鳌占堂搭了五个擂台,共分四轮,每轮五场,五场同时进行。
刚才进行的,就是第一轮的比试,是第一场到第五场。
上午还将进行第二轮的笔试,是第六场到第十场。
而,下午第三轮,则是第十一场到第十五场。最后,第四轮,则是第十六场到第二十场。
沈一欢盯着贾云长老,看了好一会儿,对方脸上满是重逢的喜色,这让沈一欢心中一暖。
贾芸是知道他出身山匪恶人遍地的虎狼山,却没有像其他一些名门正派视他为邪门歪道,抵触排斥。
自从结识以来,贾芸始终不嫌沈一欢年轻,始终礼数有加。
沈一欢对这位长老心怀尊敬,轻声问道:“逍遥谷为何要来这趟浑水?”
贾芸叹息一声,摇头道:“我们萧谷主也有苦衷。”
“我们逍遥谷虽然也属十派盟,但多为同盟供应价格低廉的草药丹丸,派内地位并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