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帘被轻轻掀起,首先从车上走下一名中年男子。
只见他身着一袭青衫长袍,头戴方巾,手持折扇,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书卷气息,显然是位文士。
紧接着,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也踩着踏板优雅地下了马车。
她身上佩戴着璀璨夺目的金银首饰,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股贵气与阔绰。
随后,一个身材高挑的青年出现在众人眼前,看模样约摸十七八岁,
生得倒是眉清目秀,但那一脸傲慢与不屑的神情却让人难以生出好感来。
他斜睨着周围那些衣衫褴褛的难民,眼中满是鄙夷之色,活脱脱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
最后下车的是一个年纪尚小的女孩,大约只有七八岁光景。
她身穿一件鲜艳的大红袄子,宛如春日里盛开的花朵般娇艳动人。
小女孩肌肤白皙如雪,一双大眼睛清澈明亮,闪烁着童真无邪的光芒,
脸上洋溢着纯真灿烂的笑容,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生怜爱之情。
这一家四口站在一起,吸引了众多路人羡慕的目光。
马车夫下来跟中年文士打个招呼,驾车回去了。
一家四口走进了客栈。
没过多久,他们从客栈里又走了出来,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满满的沮丧之色。
原因很简单,渡口客栈早已客满,一间空房也没有剩下。
中年文士转头看向身旁的夫人,轻声说道:“要不我们就在这客栈里打个地铺睡一晚算了。”
听到这话,女人毫不犹豫地反驳道:
“天寒地冻的,打地铺怎么能睡得好啊?”,她一边说着,
一边不自觉地缩了缩脖子,似乎已经感受到了那种寒冷刺骨的感觉。
还没等男人再开口,他们的儿子便扯着嗓子大声嚷嚷起来:
“睡什么地铺,又脏又臭的,我才不要呢!”
他的声音很大,引得周围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
而小女孩则只是自顾自地玩耍着手中的玩具,对于大人们的讨论完全没有在意,也未曾发表任何意见。
一家人争论不休,但此时客栈已经满了,那青年大声抱怨,也没有办法,只能同意打地铺。
可是他不愿意现在就待在客栈,毕竟还是下午,天色尚早。
他指着远方的山,“那边山风景很漂亮,我们租条船去玩一会,回来后再来客栈打地铺”
中年文士拗不过他,只得同意。
一家人向渡口走去,巴桑也跟在后面,走到江边。
巴桑刚才来到渡口,只顾着想过江,没有注意江景,现在向两边看去,连连赞叹。
远处,东、西两座山山势陡峭,如刀削斧砍,突兀江中,隔江对峙,
两山中又以东山最为陡峭,巍巍然砥柱中流 ,令一泻千里的江水折转北去。
正所谓“碧水东流至此回”
只见东、西两山夹江而立,宛如天设之门,
遥远的水天相接之处,各种船只从"天门"中穿梭往来,此景令人叹为观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