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上次魔佛离去之时,那扒手对着上苍起誓今生绝对不再偷窃,日后会寻份正常营生好好养家糊口。”
“可这魔佛离去不到一个月,刚将重新落水的勾栏女带回正道,一回头扒手又干回了老本行。”老人讽刺的开怀大笑,好似他就是那时魔佛般。
我则摇摇头:“本性乃是从小培养根深蒂固入骨髓怎是能轻易教化的?”
“无心设的赌局,条件看似简单实则有很多路要走,要教化娼妓,盗贼,赌徒等同是教化一头狼让它失去攻击的本能。”
“无心那家伙压根不可能去赌没有把握的事情,这三个人怕也是无心处心积虑后想出的。”
老人认可的颔首:“魔佛从一开始就没认为无心会答应对自己不利赌局,所以对教化这三人时遇到的波折魔佛欣然接受。”
“当再见扒手行窃时魔佛依旧是和气的询问他为何又行窃。”
“扒手甚是羞愧的支支吾吾说正经的营生没人敢要他这个扒手,家里老幼又饿的不行,眼看就要揭不开锅了。就算是破了戒也不能让一家老小饿死,无奈之下才干回了老行。”
“魔佛并未训斥恼怒于扒手,而是将扒手介绍给了不远的文山寺每日专供送菜,文山寺住持与魔佛是故交既然扒手一心悔过,住持没理由不给他这次机会。”
“解决完扒手魔佛又连忙去了一趟赌徒那边,扒手,勾栏女都出了意外,令魔佛对赌徒也不放心。”
“值得宽慰的是赌徒的的确确戒赌了没有再碰骰子而是找妻子娘家借了一笔钱和家人做了个小买卖。”
“当从赌徒的家中出来时距离赌约只剩四天了,而魔佛的神情也不再有刚刚下山时的自信,淡然。”
“不曾拥有的灵佛心的魔佛在这三个月内体验到了新的体会,也见识到了以前从未见过的人情人伦人欲。勾栏女的本性难移,扒手薄弱的意志都是天生佛心见识不到的。”
“因为天生具有了佛心的魔佛每一言每一行都会对其他人造成深厚的影响。就像是魔佛出世那天魔佛的父母亲人跪倒一片直呼佛陀转世,天生佛子。”
“魔佛在佛道之路上也出其意料的顺畅他人无法教化的妖邪魔佛却能轻松镇压并洗去心中恶念。他的任何一句话都有如梵音醍醐灌顶,直击内心。”
“而没了灵佛心后他显然不能再做到这一点。”
“魔佛甚至起了后悔的心思,他后悔将灵佛心剥离体外了,如果有灵佛心在教化这几人只需几日。完全不用在乎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谎言还是实话。”
“如今没有灵佛心魔佛根本无法确保他的教化度化是否生效,是否能长久也许在他离开的第二天他们就重新堕落了回去,他们只是哄骗他,勾栏女敞开了闺房大门,扒手继续行窃,赌徒真的输光了一切。”
“接下来的几日魔佛不断往返勾栏女,扒手,赌徒之间,他必须确保这成功被教化了。”
“魔佛不想输,头一次如此不想输。因为他碰到了一个毕生目标,终其一生也要点化,净化的目标。只要能教化无心,让无心心甘情愿皈依佛门就算豁出剩下的寿命魔佛也觉得值得。”
“无心就是这么一个让魔佛欲罢不能的对象,也许无心也清楚这一点。”
“让天生拥有灵佛心的魔佛大人突然挖掉灵佛心去教化世人,这赌局是针对魔佛大人的圈套,他利用魔佛对己身错觉,利用了魔佛的自信。”
“赌约期限到了最后三天的时候魔佛才后知后觉知悉了此事,清楚了这赌约就是一个圈套,但明知是圈套魔佛也不愿放心,因为他要教化无心,他必须点化无心!”
“期限到了第二日的时候魔佛回到了勾栏女这边,而勾栏女又一次堕入了床榻炼狱中魔佛来时那客人正提着裤子离去,勾栏女无力躺在床榻,地上还有一些钱财。”
“勾栏女见到魔佛现身急忙衣衫不整跪倒在地羞愧辩解,而魔佛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魔佛又来到扒手这边恰好碰到扒手被文山寺的僧人打出来,原来是扒手见财起意偷了文山寺的重宝。”
“魔佛又去了赌徒那边,发现赌徒那一家子的小生意还在蒸蒸日上”
“赌徒一家忙的不亦乐乎,就连赌徒也狂热的扑在事业上。”
“即便是重新做人,这种激昂狂热的态度也有些异常”
“于是魔佛寻着不对点开始调查,一调查才得知那做小生意好好过日子从根本就是个赌局。有人和赌徒对赌,若是赌徒真的能支撑起那生意到年底则对方输给赌徒十斤黄金。”
“勾栏女自甘下贱,扒手狗改不了吃屎,赌徒就是一无可救药的瘾君子从头到尾的都在赌!”老人说到这里满脸的怨怒,憎恶,看来是对无法控住欲望的人失望极了。
不过这时候我觉察到了不对,
勾栏女重新回到床榻之上,扒手又偷了文山寺的东西,赌徒一直在赌。
这么说来魔佛与无心赌局是魔佛输了,魔佛并没能成功教化度化这三人,任何一人都没能被点化。
但一开始的时候这老人说过,赌约是魔佛赢了,所以天生佛心之人成了魔佛。
“明明魔佛输了,为什么到后来是魔佛赢了?”
老人脸色阴暗诡笑着,像是在诉说一件不可告人的事情:“赌约的期限还未到为何会是魔佛输了呢?”
“你的意思是魔佛在赌约期限不到两日情况下教化了那三人?”
“这是自然,唯有点化那三人才能赢得赌约不是魔佛可不想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