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人高义,下官会如实禀告陛下。”
……
当晚,
王家父子俩密谈。
“儿啊,你都想好了?”
“是。”
“为何选在这个时机?”
“湘西在鏖战,广西在待价而沽,我此时将黔东献出才显诚意,抛在最高点。”
“高吗?”
王生烈换了个话题:
“铜仁张有道想和我王家结亲。”
“什么?”
“张氏千金寡居,咳咳,欲许我嫡子。”
老太爷愣了会,缓缓点头~
……
过了好一会,才问道:
“阿桂这个云贵王有希望吗?”
“没希望。”
铜仁府和湘西接壤,两地来往密切。
王家一直在密切关注着东边邻居的战事。
老太爷说道:
“湘西那边打的颇为惨烈,吴军不熟山林,进攻时伤亡惨重,要不要再观~”
王生烈干脆换了个问法:
“爹,您老说做生意最关键的是什么?”
老太爷毫不犹豫:
“本钱!”
“对,只要本钱够厚,压也能压死同行。吴廷有大本钱,一年打不下,他可以打三年。只要有银子,仗就能一直打下去。湘西吃的消?”
……
王生烈又阐述了一种可能:
“现在吴廷的使者开50万两买我易帜,我拒绝他。他转头就去找我手底下的副将、游击,给他们一人开5万两。如果还不行,他还可以找千总、把总,开1万两。您说,会不会有人动心?”
老太爷表情凝重,点头:
“财帛动人心啊。”
“爹,说句心里话,我怕那边的炮弹,更怕那边的银弹。咱黔军穷惯了,见不得银子。”
老太爷起身,龙头杖怼地:
“儿啊,这是桩好买卖,我王家投了。”
……
数千里外,吴皇宫。
迎来了漂洋过海而来的撒克逊人。
一支由420余人组成的庞大使团从伦敦出发,跨越数万海里抵达了苏州府。
礼炮隆隆。
禁卫军官抽出佩剑,45度指向天空。
“持枪,行注目礼。”
百人仪仗队齐刷刷匈前持枪,枪刺向上。
左侧是身穿纯黑毛呢大衣的50名陆军,右侧是藏青毛呢大衣的50名海军,目光有神,注视着走在中间红地毯的客人们。
部分撒克逊海陆军官本能的摘下军帽,敬礼,对陌生东方同行颇有好感。
一名陆军少校嘀咕道:
“普鲁士人也是这般的整齐划一。”
……
“奏乐。”
熟悉的音乐响起,使团顿时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