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夫弯腰,眉开眼笑。
军法官皱眉:
“与军法不符。但既然有陆少尉作证,可赏20枚银币。”
陆横山摸出了手枪,
语气阴森:
“老子在泸溪县当众承诺过,500枚银币,少一枚都不行。我数到三,不给,就崩了你个狗东西~”
军法官刚欲开口,就被冲过来的陆横山一脚踢在要害处,随即拳打脚踢。
……
纤夫拿到了500枚银币,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陆横山因当众殴打军法官被关押。
他当众殴打军法官是故意的,功过相抵,离开军队,开缺回籍。
经商才是正道。
自己一个前军官,有人脉,正道邪道一起来,要不了几年就能家财万贯。
然后修路铺桥,争取混个本府参事的护身符。
多娶几房多生儿子,以后都送去东山读书做文官。
……
陆横山躺在稻草堆里,眼神空洞。
泸溪城失陷前一夜,弟兄们在城头的毒誓再次涌上心头。
军法署署长!
陆横山举起右手,比划了一个枪的手势,对着漆黑的屋顶~
轻轻发声:
砰~
……
今年打工哪里去,贵州铜仁好地方——这是很多年前,江苏高速旁的一则广告。
至今,笑笑生印象深刻。
抛开打工到底该去哪儿的话题不谈。
铜仁府,王氏庄园内,气氛欢快。
台上锣鼓喧天。
傩戏,一种酷似祭祀的古老剧种。
王家老太爷从头到脚一身新衣坐在前列。
对外说法是老爷子过七十大寿。
实际上,是为了掩护儿子、现任镇远总兵王生烈悄悄潜回面见吴廷说客。
“先生,久居陋室,怠慢了,实在对不住。鄙人王生烈。”
“王大人,您终于想好了?”
“鞑廷无道,误我汉人江山。吴皇提天兵复我汉家河山,我也是汉人,岂有不举旗响应之理?”
使者笑了,说道:
“事成之后,陛下会收回你的兵权。”
……
王生烈昂起头颅,大义凛然:
“既是正义事业,就不要提什么个人私利。待天兵入黔,镇远兵丁全部解散。”
“好,好。”
使者大为诧异。
张开右手:
“50万两白银,作为王大人的安家费。”
“搬到哪里?”
“松江府,王大人携一二子前去即可。”
“好说,好说,松江衣被天下,在下神往已久。”
不得不说,王生烈配合度极高。
他甚至主动透露:
“不日,本官亲率镇远兵丁封锁湘黔边界,确保一粒米、一斤铁都不会流入湘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