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家奴引晋军过桥。
萧恭按兵不动伏于芦苇丛,直到李彦仙全军追过石桥至对岸,才令大军举火截断归路。
就在这时。
后方‘援军’也燃起火把,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李彦仙已提前部署,各营将士立即投入战斗。
萧王家奴跑到‘援军’前,正赶上对方举火响应。
正想看看是谁来援,结果近前却发现来人身形熟悉,心里顿时打起鼓来。
双刀武器?
金军之中,无人使这个。
难道
“马麟!”
“爷爷在此!”
“怎么是你?”
“去问阎王,兄弟们,跟我杀!”
马麟对着他大喝一声,挥军如乌云卷杀而来。
萧王家奴只数百随从,看到前面火光已然胆怯,哪里还有半点迎战想法,当即调转马头去寻萧恭。
滹沱河这一段水流,是西北至东南走向。
石桥的东岸,也就是真定正南方,临河是萧恭所部主力,足有五千人之多。
依次向北,是李彦仙四千步骑,萧王家奴五百骑兵,马麟绕后的四千步骑兵。
所以此时战场各部的态势,犹如一个巨大双层夹心饼,其中最难受、最憋屈的夹心部分,就是萧王家奴的五百骑兵。
夜里火光闪动,不知是敌是友。
直到遭遇晋军攻击,身上挨了打才知道痛,而骑兵被步兵贴上,战斗力反而不如步兵。
萧王家奴转马向南不久,就遭到李彦仙、马麟的合围,五百骑兵顷刻乱作一团。
混乱之中,萧王家奴失了方向心里着急,只能凭感觉往火少地方猛冲。
他提刀左右劈砍突围,突然坐骑痛苦嘶鸣并往前倒,萧王家奴措手不及被抛出,刚落地翻身就看见一黑影,抡起利斧朝自己头上砍来。
我完了!
萧王家奴心里一紧,那双眼睛就再也没动,只死死盯着黑影。
原来是李馗从黑暗中杀出,先砍马腿再剁萧王家奴头颅,一套连招用得行云流水。
“这他娘的好像是个将领,俺要拿你首级向晋王献捷。”
李馗看着萧王家奴衣着嘟囔着,将他首级用裤腰带拴在身后,提着板斧又消失在黑暗中。
萧王家奴所部被消灭,李彦仙与马麟两部人马汇合,双层夹心饼瞬间没了夹心,而萧恭背水而战且兵少,反而被滹沱河变成了新夹心。
正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萧恭身临其境才知自己上当,但不会傻到与对手拼光。
滹沱河沿岸那么长,李彦仙的兵马也没超出太多,不可能将萧恭完全封住,所以他有足够空间逃走。
最终。
萧恭率领千余人,从滹沱河上游逃出包围圈,余部幸存者则逃往他处。
滹沱河从真定南流过,河边战场如此程度的火光,自然引来城中主将撒离喝关注。
撒离喝当时在南城楼瞭望,他本想确认晋军是否连夜攻城,结果西城门传来萧恭的消息。
紧接着,萧恭来到真定南门。
撒离喝见到他就迎上前,一脸紧张问道:“刚才是你在河边作战?我看城外火光通天,这支敌军人数最少一万,你只有五千也敢硬拼?”
“末将事先不知,萧王家奴就领回四千人,我的伏兵在北岸芦苇丛,怎奈有人从后方杀来,原以为是都统的援兵,唉”
“我到是想派兵救援,却怕杨长故意诱敌要夺城。”
撒离喝这话说得一点不假,他确实担心杨长用计夺城,但想到以杨长的实力没必要,于是转移话题,“对了,你刚才的对手是谁?”
“副总管李彦仙。”
“李彦仙?我没怎么听说,他很厉害?”
“他之前守卫乐平县,我两次从征平定都没拿下,防守能力非常突出,今天看来进攻也很强,我都不知何时派兵绕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