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小皇子被人连人带弓一起抬下去了,番外使臣没觉得颜面尽失连最后的庆功宴都没有参加,便以身体不适为借口,灰溜溜的回帐篷了。
“你是怎么知道那个小皇子□□有疾的?”庆功宴上,朝臣们觥筹交错,没有了比赛场上的荣光谢云皎又恢复了往日不受宠的十七皇子身份,无人找她寒暄她也乐得自在,端了个板凳在犄角旮旯里坐着,一脸轻松的看着萧鹤唳。
萧鹤唳为她斟酒,脸上倒是没有多少邀功的神色,只淡淡一句:“奴才是男人。”是男人,所以当那位小皇子走路有异时他立刻就明白了点什么。
谢云皎喝的酒是西域进贡的葡萄酒,酒劲很大,只不过三杯下肚就已经满脸通红,这时候猛一听到“男人”两个字,忍不住拍案而起,气势雄浑的说道:“怎么了?!你是男人我就不是男人吗?!”
而后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盯着自己的胯下发呆,喔,她还真不是个男人。
动静太大隔壁桌的人纷纷看过来,萧鹤唳眉毛一抖,扶住谢云皎的肩膀防止她从座位上摔下来,又将她的脑袋强行从自己胯下移开,轻声道:“殿下醉了。”
谢云皎是有点醉了,她能够看到萧鹤唳的两张脸在眼前不停乱晃,晃的她头晕眼花,心头燥热,她伸手,对着萧鹤唳招了招。
萧鹤唳走近她。
谢云皎又招了招,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耐,似乎是嫌弃他离她的距离还不够近。
萧鹤唳只好又近一步。
谢云皎仰着头,发现自己离对方的头颅还有一段距离,且对方似乎没有要屈尊降贵弯下腰的打算时,她自给自足的踮起脚,冲着萧鹤唳的耳朵道:“萧太傅,你真是……你真是……你真太……”
声音戛然而止,随即肩膀一重,谢云皎的脑袋压在萧鹤唳的身上,就这么醉过去了。
醉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谢云皎又醒了,宴会还未散,已经从歌舞环节跳到了各个大臣表忠心,报年末成果的时刻。
旁边的萧鹤唳揉了揉睡麻的肩膀,淡淡道:“殿下,是否要喝碗醒酒汤?”
“不不不、不必!”谢云皎看着他肩膀上类似口水都水渍,又看了眼案桌上被推翻的几盏酒壶,有一瞬间说不出话来。
她羞臊又惊恐的的扯过自己的衣袖擦了又擦,放空的脑子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然重生,还以为这是在前世,结结巴巴的疯狂掩饰:“太傅……朕已经许久未曾饮酒,朕谨遵你教诲滴酒不沾!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您别生气,朕给您擦擦……”
“殿下慎言!”萧鹤唳立刻出声打断,环视四周,好在群臣都拥挤着去向隆庆帝诉说自己活多,要多加派人手,并可以人在意他们这方小天地。
他叫她殿下,而不是陛下……谢云皎一呆,思绪在这一刻涌入脑中,她立刻清醒。
现在的萧鹤唳还不是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萧太傅,而她也不是被人吃掣肘的傀儡皇帝,她还只是个皇子而已。
真是喝酒误事!谢云皎掌心抵住下巴轻咳一声,“我酒后失言了……”而后又轻拍了拍萧鹤唳的肩膀:“你不要太在意哈哈哈。”
这一刻萧鹤唳的脸上复杂顿失,仿佛顿悟了什么,之前他一直觉得谢云皎这个人奇奇怪怪,怪异在于她的行为举止一会像一个人,一会又像另一个人,而且还可以无缝切换,就比如刚刚。
她叫他萧太傅,又称自己为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