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我画得帅不帅?”男人臭不要脸地问。chuoyuexs
秦弦认真地思考起来,点了点头。
男人更高兴了,谁知秦弦没头没脑地问他:“你是图南哥哥的哥哥吗?”
尽管他仍然觉得昨天这个男人和图南的亲吻方式跟他和他哥的不太一样,但他还是认为能这样亲密的大约只有像他和季远这样的关系才行。
谁知道这男人听到秦弦这样问,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更开心了,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着秦弦,恬不知耻地说:“是啊,我是他哥哥。”
这回秦弦总算想明白了,他沉默了一会,认为自己有必要对图南的大哥客气一点,就……就先从问名字开始吧:“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林子岚。”男人笑吟吟地说:“以后你可以叫我子岚哥哥。”
于是秦弦就因为一块巧克力,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子岚哥哥。
不过这林子岚人还是不错的,对他也挺好。
后来不久,秦弦就发现他成了学校里身体最不好的体育老师,跟图南一起,一年四季都拿着工资在学校里养身体。
身体不好的体育老师挨了巴掌的当天开始,检查秦弦作业这种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在了他身上。
体育老师每天从傍晚开始身体就好了,他每天检查完作业后都会拉着图南和秦弦出去遛一遛,偶尔还趁着天黑之前跟图南去操场打一打双人篮球。
一般都是半个小时左右就会回来,回来以后图南教秦弦画画,他就看书。
有时候是秦弦一个人画画,他们两个人看书。
偶尔验收成果的时候,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对秦弦的作品评头论足,两个人的意见大多时候都不统一,只有极少的时候会意见一致。
每次意见不统一的时候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会吵起来,基本上每一次都是图南先炸毛,然后以林子岚认输道歉结束。
天气一热,暑假就快到了,图南和林子岚两个人在还没放暑假前就计划好了去哪里旅游。
快到期末了,除了每个年级段的毕业生在慌里慌张地应对即将到来的毕业考试之外,所有学生都对暑假翘首以盼,就盼着时间过快点好放暑假。
六月十一号上午第三节课,季远坐在教室里听老师讲试卷。
临下课还有二十分钟,大伯在班主任的带领下来到了教室门口:“季远,你出来一下,有人找你。”
季远还有点懵,他没有爷爷奶奶,爸妈也死了,谁会突然来找他?
当他走出教室看见大伯的时候就更奇怪了,大伯无缘无故来学校里找他干什么?
除了班主任,大伯身边还跟了三个人,一个老太太,还有一男一女,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
“季远,这是你大伯?”班主任问道。
季远点了点头。班主任嗯了一声:“那就是了。”他说完对着大伯说:“你跟他说吧。”
班主任说完这句就默默地站在旁边不吭声了。
季远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大伯找自己干什么,他先把那三个人扫了一眼后才开口:“大伯,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小远。”大伯停顿了一瞬,皱了皱眉:“他们……他们说他们是小弦的亲人,是来找小弦的。”
季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连林秋亭都死了,他们哪里还有亲人?
季远惊讶地看了看那三个人,又转过头看大伯:“亲人?!找小弦?!是秦弦吗?!”
“是。”大伯说:“他们是昨天找到村里的,自称是小弦父亲的家人,意思想把他接回去。”
开玩笑呢?!
别说季远,就连秦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生父叫什么名字,到底是死是活。
而且林秋亭临死时对秦弦的生父只字不提,那么那个男人多半早就死了,要不然就算是有天大的恨,为了秦弦她也会摒弃前嫌把秦弦送到他父亲手里,不可能就这么丢下他去了。
除非林秋亭不是秦弦亲妈,要不然是个人都不会就这么把秦弦丢下。
“不可能。”季远说:“我妈死了,她死之前并没有说过秦弦还有什么家人,如果真的有的话,她早就把秦弦送走了。”
那个老太婆一听这话,适时哭了起来。
那个中年女人忙安慰她,中年男人开始解释起了经过。
据说当年秦弦的父亲跟林秋亭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