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弦开始跟着图南学画画了。mwannengwu
这么一学,图南发现秦弦挺聪明的,悟性很高,学东西也很快,而且对色彩的构思也很独特,如果好好培养的话,说不定以后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画家。
秦弦现在每天放学除了写作业还可以画画,他觉得更开心了,有时候季远下课后来接他的时候他还有点依依不舍的。
秦弦确实很聪明,才学了两个多月,他就画了一幅季远的画像出来。
虽然画得不是很好,但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他拿着画像给季远看的时候季远都吃了一惊:“这是你画的?”
“这是图南哥哥教我画的。”秦弦笑嘻嘻地说。
“不错。”季远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画像,心里不免生出一种老母亲般的自豪感,由衷地表扬了秦弦一句:“真厉害。”
秦弦笑得两眼弯弯,比吃了糖还高兴。
秦弦往图南宿舍跑熟了以后,季远就不送他去了,只晚上下课后去接一趟。
秦弦每天乐颠颠的,自个往图南那跑。
日子晃晃悠悠地过着,后来秦弦仔细回想起来,这大概是母亲去世以后,他童年生活中最幸福惬意的一段日子了。
不过这惬意的日子还是有点小插曲的。
秦弦也记不清了,反正突然有一天下午,他背着书包去找图南的时候在图南宿舍外看见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秦弦见过,就是图南经常画的那个男人。
他看见图南画过好多那个男人的肖像,有睡觉的、戴耳机的、站着的、坐着的、背影、侧脸什么样的都有。
当时图南满脸的不高兴,正在跟那个男人说着什么,那个男人就站在一边不住赔笑脸,不过最后图南还是没给他好脸色看。
秦弦看见这一幕的时候还有些犹豫,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过去。
图南正生气的时候突然看见秦弦了,当即冲秦弦招了招手:“过来。”
秦弦老实巴交地走过去,然后图南牵起秦弦的手往屋里走,那男人还跟在图南身后说话:“我错了,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生气了……”
结果图南理都没理他,走进屋回手托起门一摔,“哐”一声就把那个男人关在外面了。
门被砸得震天响,把秦弦吓了一大跳。
“吓到你了吗?”图南也觉得有点失态,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秦弦摇了摇头,图南生气跟他哥生气比起来差远了。
秦弦最爱的人是他哥,只要季远不生气,这世界上谁生气他都不怕。
图南不说话了,显然气还没过去,他闷了一会儿,然后对秦弦说:“写作业去吧。”
秦弦觑他脸色,一时辨不清他究竟气到了什么程度,也不敢跟他瞎闹,老老实实写作业去了。
那个男人又在外面敲了半个小时门,图南都当没听到一样。最后被别的老师投诉了,图南才怒气冲冲地冲过去一把拉开门,卯足了力气对他说:“滚!”
然后那个男人就滚了。
图南又关上门回来,坐在画架面前拿着画笔,对着画板发了一晚上的呆。
唬得秦弦连作业都不敢让他检查了。
晚上季远来接他,秦弦拉着他的手神色凝重地说:“哥,有个男人惹图南哥哥生气了。”
季远还是第一次从秦弦口中听见图南生气,当即饶有兴致地听着,末了问:“是吗?你看见了?哪来的哥哥?”
秦弦面色凝重,一副有大事发生的样子:“就是他常画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今天来了。”
季远:“就是你说的图南画的,长得很好看的那个男人?”
“嗯,不过图南哥哥应该不喜欢他。”秦弦说:“他今天很生气呢。”
“哦。”季远点点头。秦弦又说:“哥,怎么办?”
季远有些莫名其妙:“什么怎么办?”
秦弦:“图南哥哥不喜欢他,下次他再来怎么办。”
“这你就不要操心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再说,”季远顿了顿,继续说:“你不是说图南经常画他吗?而且还画了好多他的画像呢,那看来图南也不是那么讨厌他嘛。”
“为什么?”秦弦不明白:“可图南哥哥今天明明很生气。”
“你想想啊。”季远说:“要是图南哥哥真的讨厌他的话还会画他吗?而且还画了好多他的画像,要是你,你会画你讨厌的人吗?”
秦弦立即明白了:“不会!我最爱哥,我只画哥!”
季远打了个响指:“答对啦!所以图南哥并不是不喜欢他,可能他们是好朋友,然后吵架了还没有和好,所以图南就不理他了。”
秦弦惯会举一反三,对号入座:“哥,那要是我跟你吵架了,你也会不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