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这么认为,邵海洋不会这么认为,那不就得了。我干嘛要在乎其他外人怎么想?”诺南北轻描淡写,如常高傲。
“那你特地三更半夜还来学校是因为……”陈东西还是很好奇。
“我今晚刚从亲戚那儿回到家。马老师打电话问我卲海洋的去向,我就猜到定然是你们事情败露,老师肯定会去找你们。又瞧这天黑下雨、山路湿滑。我也挺担心。所以就来学校瞧瞧。”
陈东西感到意外:“你确定你在学校能见到我们?”
诺南北笑得轻蔑:“那是当然。邵海洋虽然是个痞子,但关键时刻绝不会冒着危险瞎胡闹。这么大的风雨,他一定会带着大家趁天没全黑下山避险。如此一来,你们被老师抓到只是时间问题,我只要在学校守株待兔就好。”
“南北,我得给你道个歉……”陈东西展现出祈求宽恕的表情。
“嗯?”
陈东西:“其实邵海洋在出发前就改主意不去露营了。是我使劲忽悠将他撺掇前往的,害得他摊上这档子事儿。”
诺南北冷静平和:“我不觉得你做错了什么。更何况他参加了露营反而是好事,恐怕没有他的坚持,做出及时下山的正确决定,你们还待在山上淋雨呢。他不去,今天的麻烦可没那么好收场。”
陈东西更觉得意外了:“你为什么坚信邵海洋会主张下山?难不成你在我们身上安窃听器啦?”
诺南北笑:“我不是给你们安窃听器,是我对邵海洋太熟悉。”
说完,他勾肩搭背这位好兄弟,边走边教他明天开家长会的时候怎么给他爸认错的话术。
而在邵海洋这边,本次活动的几位组织者也都是班里的班委,他们还在宿舍里议论揣测内鬼。
组织委员先行对大狼狗发难:“邵海洋!我敢肯定,你把咱们出去露营的消息告诉过诺南北。”
邵海洋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数学课代表平心而论,秉承公正说道:“体委和诺南北关系好得像夫妻,这是全班有目共睹的,我不认为他老婆会让老师们来抓体委。”
邵海洋:“诺南北绝不会坑我!他也不喜欢管闲事儿,就像马老师说的,真是他的话,今晚也不会现身在学校了。”
语文课代表表示反对:“你们没看过刑侦剧吗?往往案件的凶手都会由于各种原因在事后重返案发现场,这是规律。”
生物课代表拍拍邵海洋的肩膀:“体委,你把他当小媳妇儿一样宠着,他又和我们大部分人不是一个频道的。你夹在中间,以后很难顾全左右哟。”
新任班长:“现在的情况来看,诺南北知道咱们的去向,又出现在学校,的确有重大嫌疑。”他瞄了眼邵海洋,“而且,如果他不希望你和我们走太近呢?打个小报告,整我们一手,出一口恶气再装作置身事外,今后就可以名正言顺让你少和我们一起玩了。这种计谋,以他的头脑又不是想不出来。”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又不像我这么小气又有控制欲。设圈套耍离间计这种事他做不出来!”邵海洋一万个肯定。
物理课代表:“那他放假期间半夜三更出现在学校是为啥?”
他肯定是担心小爷我呗——邵海洋的大脑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蹦出这句话,且深信不疑。
那一晚,众人猜来猜去,始终猜不出内鬼到底是何人。
那一夜,邵海洋的心思全然没放在同学们的讨论里,他一直沉浸在自己臆想的小(大)甜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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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极海:虽然知道你不会认为是我给学校通风报信,但我还是觉得应该给你发个消息让你安心。不是我。你好好休息
北冰洋回过去一个展示肱二头肌同时点头“嗯”的表情包。
“笨蛋!小爷我怎么可能会怀疑你。”窝在被子里的卲海洋看着讯息窃喜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