涪城。
戴坤睡醒一觉,天已经黑了,正准备吃晚饭。
但是,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却响起来。
继而,邬正道、向来香、邱峰等人鱼贯而入,脚步匆匆的来到戴府厅堂。
戴坤看到这阵仗,心里很烦,知道肯定又是因为石天雨的事情了,但是,戴坤实在拿石天雨没办法,便不耐烦的问道:“你们又有什么事情呀?本府今天没吃早餐,也没吃午饭,现在正准备吃晚饭呐!”迎面就劈头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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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气呼呼的说道:“戴大人,我等也是如此饿肚皮啊!诶,现在哪有什么心情吃饭呀?谷香那边,又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情呀!”
戴坤没好气的骂道:“放屁,本府治下辖区,能有什么事情?向来香,你真不是东西,有话就直说,你还绕,不知道本府正在挨饿呀?滚蛋!”
向来香顿时满脸通红,气呼呼的张嘴结舌,甚是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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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急急接口说道:“戴大人,石狗崽闹翻天了。他把涪城辖区内最大的地主姚三合抓起来了,就在昨晚,咱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抓人。
让姚三合替谷香县衙补缴了十年的欠朝廷的税赋,咱们想借谷香县衙经费不足,税赋难收之事来整石狗崽这一招不灵了。姓石的狗杂碎现在已经托日月镖局把钱粮送往京都。
而且,今天一早,姓石的狗杂碎就把姚三合所有的在城郊外的田地十几万亩全部分给乡民了。
现在,谷香的百姓都在称赞石狗崽是石青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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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戴坤惊叫一声,瞠目结舌。
一双贼眼瞪的圆圆的,嘴巴也张的很大,能塞进一个大苹果。
脑子嗡嗡作响。
霎时间,眼冒金星,眼前发黑,气的晕头转向。
都立足不稳,气的血压都狂飙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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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急急上前,扶住了戴坤,扶着戴坤坐下来。
单无双急急端茶过来,又往茶杯里吹吹气,然后捧着茶杯送到戴坤的嘴巴前,给戴坤喂水喝。
真怕戴坤瞬间呜呼哀哉见阎王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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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海赶紧的过来,给戴坤捶背抚胸。
彭金石见状,急急蹲下身子,为戴坤除鞋,给戴坤捏脚。
如此一会,戴坤才缓过气来。
但是,仍然白眼狂翻。
这次,戴坤真是气的不轻!
差点给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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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见戴坤缓过气来了,便起身躬身问道:“戴大人,怎么办呀?姚三合可是家师的堂兄弟。姓石的公报私仇,称姚三合与卑职合谋毒害他,所以,才去抓捕姚三合的,还说卑职的毒药是从姚三合家里拿出来的。”
戴坤没好气的说道:“那你的毒药是从哪里来的呢?”
彭金石说道:“是从谷香县城的三合药铺买来的,没想到买的是假药。姥姥的,诶,老子给三合药铺害死了。以前,老子就经常听说三合药铺卖假药,没想到三合药铺卖的毒药也是假的。姚三合真他姥姥的不是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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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怒道:“彭金石,你真是人头猪脑。三合药铺不就是姚三合的产业吗?这不就等于你与姚三合合谋谋害石天雨吗?这不就给石天雨抓住把柄了吗?蠢!彭金石,你还真蠢呀!难怪你师妹会上了石天雨的贼床。就是因为你蠢!”
彭金石被骂的眼泪汪汪的,张嘴结舌,久久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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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急急说道:“戴大人,这是石天雨派人来呈报给府衙的关于姚三合的罪证,您看看!据说这份厚厚的材料,也已经派人飞马报呈给布司府和按司府了。估计也是同时报呈给吏部尚书殷有招的了。”
戴坤没好气的推开那些材料,气呼呼的说道:“你说,我听,拣主要的说,本府还饿着肚皮呐。”听说这份材料肯定已经同时报呈布司府和吏部,真不想理这些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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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向来香急急躬身退后,打开材料,又侧头看看邱峰、邬正道等人。
众人急急围上来,帮着向来香寻找姚三合的主要罪状。
戴坤见状,气极而笑,骂道:“向来香,你身为同知,收到公文,竟然看也不看,还要让本府先看,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整天就知道喝酒赌钱,回公堂去等本府吧,本府现在要去吃饭,待会到公堂上再议,你们先看懂来。格老子的,一群废物。”
说罢,拂袖而去。
太气了,又是血压狂飙,走路都有些头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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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等人无奈,只好走出戴府,跑到府衙公堂上去,认真阅读谷香县衙报呈来的关于姚三合三十九条大罪状的公文。
认真阅读姚三合的三十九条大罪状之后,众奸佞竟然久久无语,真不知道如何反驳谷香县衙报呈来的这份公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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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晚饭后,来到公堂,邱峰托着公文,向来香站在公文旁,遂逐一念着姚三合的罪状:
“姚三合毒杀原配妻子,姚三合霸占夏喜宜及其良田三亩,姚三合打死乡民吴不宁全家九口并占其良田七亩,姚三合刨戴耀一家祖坟并打死戴耀全家七口,姚三合以邱全缴不起地租为名占邱全之女邱金榕为妾并导致邱金榕上吊自尽,姚三合纵狗咬死邬七廉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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