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午一行已经到了涪城南门。
戴坤飞身下马,走到安子午马车前请安:“安大人,到涪城了,让本府趁这个机会,好好的接待大人一番。”
虽然官比安子午大,但是,安子午毕竟在布司府当差,而且是左参议,别想安子午帮忙提拔,至少不能让安子午在布司吕源面前说戴坤的坏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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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午官腔十足,也不下车,说道:“不了,本官还要赶回成都,向吕大人禀报谷香的情况,你们也累了,早些回去安歇吧。”
挥手让戴坤一行回城。
然后,直接乘坐马车走了。
自从安子午获悉石天雨的惊天背景之后,便不想与戴坤来往了,因为戴坤要整石天雨,安子午此时若再与戴坤友好,可能会影响往后与石天雨的来往。
都是老官僚,都很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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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路阳拉过戴坤,低声说道:“大人,小徒到府衙任职,请大人多多关照。”
说罢,塞给戴坤一张银票。
戴坤借着微弱火光一看,却是一张千两银票,不由喜出望外。
当即拍胸保证,低声说道:“姚翁放心,本府一定好好栽培彭贤侄。”
无论如何,昨夜今晨,还是有收获,而且,收获巨大,一千两的银子到手了,真好!
不枉跑谷香一趟,遇到了川中首富。
哈哈!
戴坤乐的,差点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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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路阳见状,放心了,说道:“小民先随安大人回成都,稍后再来拜会戴大人。”
当即拱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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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乐哈哈的拱手相送,十分友好的说道:“姚翁走好,有空常来涪城作客。”
众人回到涪城,除刘丛外,其他人全到戴府喝茶。
戴坤此时都不想这些人到他府上来。
但是,没办法,人家跟着来了,就陪一会吧。
以后逢年过节,还要靠这帮小人进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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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落坐,愤愤不平的说道:“安子午这老乌龟怎么老是向着那姓石的狗贼呀?”
煮熟的鸭子飞了。
邬正道气的直想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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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也是心头烦燥,满腹疑虑,却也只得劝说邬正道:“咱们总不能明里与吕大人作对吧?安子午是代表吕大人来的,能不给他面子吗?”
向来香却没灰心,而是给戴坤鼓劲打气,说道:“大人,这盘棋不能说是咱们输了,而是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若不是安子午这只老乌龟来了,咱们已经拿下石狗崽了。”
邱峰恶狠狠地说道:“姓石的那小子只懂抓治安,不善理财,谷香本来就难以完成税赋任务,靠咱们在统计上替它填平,今年咱们就在这方面作作文章,整死姓石的那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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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坤点了点头,赞道:“嗯!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到年底一清算,谷香赋税收入离任务太远,姓石的那小子不就完了吗?邱经历还真是有才,不错!”
邱峰获得戴坤的称赞,顿时精神大振,笑逐颜开。
向来香一听,也很高兴了,又献上毒计,说道:“还有,让谷香县衙掌管税赋的黄金时他们大吃大喝,多花点银子,把谷香县衙的经费缺口再弄大些,弄的石狗崽整天为税赋之事焦头烂额,坐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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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金石见戴府中人全都想置石天雨于死地,心头大喜,当即禀报上亲眼见证的事实,躬身说道:“韩县丞之死,实在蹊跷。但是,他之前确如罗宏一样,被姓石的野狼踢坏了下巴,所以无法申冤。”
希望以韩进之死,激起戴坤对石天雨变本加利的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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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正道随即把握时机,即刻对石天雨落井下石,对众人说道:“姥姥的,本官早就瞧出姓石的那野狼不是好东西,难怪韩县丞死的这么惨。”
没有眼望戴坤,但是,话是说给戴坤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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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香也把握机会,侧头对彭金石说道:“彭贤侄之言有理,劳烦贤侄写份折子,参姓石的那野狼一本。”当即鼓励彭金石拟写公文,要告石天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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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峰不甘落后,又献上毒计,并问戴坤:“大人,可否就昨夜石天雨杀害白正、勾结雪山派女匪一事也写进上报的公文里?”
戴坤闻言,倒也感觉很有道理,点了点头,但也慎重的提醒邱峰,说道:“这个,这个嘛,吏部可是姓石的娘家,刑部也掌控在东林谠人的手中,布司府那里风向不明,你们试试到按察司府参姓石的一本吧。”
“哈哈!”彭金石乐得仰天大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一帮奸佞,随即散去,各回各家,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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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高悬,洒下如水清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