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同时出声。
沈简看谢宏言,认真地说:“真的不必勉强,我信你不会做任何背叛大宜的事。”
谢宏言摇摇头,“我走了,过两日围猎场见。”
沈简点点头,而后将桌案上李明启送来的课业好生整理了。
李明启大约写的很认真,他都没想这小子会做的,他都做好回去全部课业,都是李玕璋和李明薇给他代笔的,那些抄书的八成都是李明瑢给他抄的。
自个的课业,全家帮忙。
沈简慢慢整理着。
阮今朝背着他在外面有事,但始终不告诉他,那么这件事要么是替阮贤办,要么就是替李明薇办。
所以,他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阮今朝有自己的谋划,若需要他帮衬自会来寻。
司南如今对程国的军事非常有兴趣,加之让他去和程帝套近乎,余下的心思都分给了佟文和雀雀。
佟文这妮子绝对没有给她老实交代,她和穆厉心照不宣达成了某种约定,都在瞒着他什么戳天的事,且好几次偷偷出去。
周闻是李玕璋想要扶持的皇亲国戚,但这两三年始终都被谢家还有他这个后起之秀压着,若是被人在旁边撺掇下,做出些什么也并不稀奇,好在现在并未出现任何不对劲。
至于谢宏言,与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觉得某些事情不对劲,具体是什么事、什么人又说不出来,只让他多多提防注意程国皇室。
程帝突然要带他们去围猎他总觉得有浓浓的不对劲。
黄沙进来说晚间程帝设宴,沈简忽而抬眸,“东雀呢?我怎么最近没见着东雀呢?”
黄沙说:“他负责信函去了,没事云鹤就带着他到处溜达了,还舅舅的叔叔呢,都不想带雀雀,刚刚还是穆厉帮着哄的。”
沈简嗯了一声,说了声知道了。
忽而,沈简眸光一闪,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晚间程帝设宴,宴席间沈简瞧瞧起身出去透气,穆厉也靠着白玉栏杆散着酒气。
沈简出声招呼:“太子殿下这酒量是该好好练练了。”
穆厉捏着被醒酒茶慢慢喝着,两手依着白玉围栏,垂着头讥讽,“这不是沈世子非要敬吗?我不喝你的,阮少帅敬起来了,我今儿可就得丢大人了。”
沈简走到他旁边,“这不是想和太子殿下说两句话吗?”
“你不是说话,你是想给我开席。”穆厉抬手让金狼走远点,“有屁就放。”
沈简的声音在夜色之中显得很轻。
他望着端着茶杯慢慢喝的人,虽有迟疑,依旧缓缓说:“穆厉,你是不是喜欢今朝?”
穆厉一口茶直接喷出来,呛得阵阵咳嗽,“你醉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