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怀里被塞进几张密密麻麻的纸张,谢宏言将几张揉皱的纸张弄开扣上他的脸示意他先看,转头便去和沈简掐。
沈简气得不成五脏六腑没一处不疼,指着谢宏言,“你闭嘴,十三我学生,你个下九流的混混表哥儿边玩去!这事只能按住。”
“我下九流?我至少还能去下九流的地方蹦跶,你个院门都不出的大家闺秀,十三见过的风景都比你多!”
“谢金蛋你今个儿是来找骂的?今朝不在你少给我作,我可不会因着叫你声表哥就让着你!”
“你叫谁金蛋!你个沈金猪!”
“谢金蛋,我今儿壳都给你敲碎!”
“把我壳敲碎,我把你猪皮扒了!”
谢宏言拍桌子给沈简吼过去,“既有错,那就要抓着这处连根拔起才对,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如何能等!”
沈简冷冷盯着谢谢宏言,指节敲着桌案,声音泠泠:“既然那人错了,那么,最正确有效的法子,就是诱导其错处更多的显现出来,名正言顺的拔起来才对,你那法子,是给十三拉仇!”
穆厉低头看完手里的信纸内容,大约是个课业,说是朝中若有官员和你不对付,他眼下有错,应怎么处置为宜。
穆厉见着吵完的两个人目光朝他打过来。
他咳嗽了一声,“其实,单看李十三这写的,他的直接弄死,不才是最明智的吗?”
沈简、谢宏言:???
穆厉道将纸张放到桌上,笑笑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的死,你问我为什么要你死,那你不死谁死?”
沈简、谢宏言:!!!
穆厉看目瞪口呆的谢宏言,“抓错处连根拔固然很对,可若错处太小,岂不是让人说仗势欺人,找茬弄人吗?”
他又看沈简,“你谨慎,难道就要你学生跟着你谨慎?你们陛下如今还让你给李十三授课,无非就是知道他是个横冲直撞的个性,要你在旁边时常提点罢了。”
见二人望着他的目光,穆厉背着手挑眉,“再则,他背后还有个李明薇,躲避风险这种事,他出手比你们名正言顺,”
“知道李明薇为何不喜欢李十三吗,不对,算不上不喜欢,是浓浓的嫌弃。”
穆厉作为旁观者,有时候都觉得李明薇对李明启太过冷血了,慢慢瞧清楚了有些东西就明白了。
他道:“很大部分是你们这些打着为李十三好的人造成了,你们前仆后继给他办事,办不好办砸了就要李明薇去,李明薇凭什么要去,难道全大宜都要围着他李十三去转?”
“可你们若一开始就不帮李十三,李明薇瞧着李十三兜不住了,会不出手?”
穆厉说完就觉得自己话多了,看谢宏言,“你还回去吗?不回去我走了。”
看穆厉先走了,谢宏言望着沈简的目光有点犹豫。
“不必勉强。”
“我会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