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老太太拉着她挨着自个坐着,指着桌子上的糕点,“不晓得你喜欢吃什么,外祖母就把拿手的都给做了,你都尝尝看,若有喜欢的,我以后时常做了给你送过去!”
落座的兰氏打趣起来,“母亲果真是偏心,素日都不见给家里三个哥儿做一碟子的。”
“他们什么不吃的?瞧着院子里头狗碗里头的东西香,都要去厨房问问。”谢老太太哼了一声,握住阮今朝手不肯松开,“瞧瞧我们家朝朝都瘦成猴样了。”
热闹了几句,阮今朝怀里被塞了小碟子,慢慢悠悠吃着糕点,“外祖母,怎么不见大伯母?”
“知道你要回来,你大伯母昨个晚上就忙起来。”阮老太太回她的话,“给你杀了一只羊,也不知道能不能做出你喜欢的味道,她可来劲了,闹得你大伯父都一宿没睡陪着她翻菜谱,你大伯母厨艺最是好的。”
好巧不巧谢大太太姜氏就走了进来,“我就说今朝肯定要念叨我,忙就来了。”
阮今朝起身见礼,姜氏急忙上前拉住她,连着说辞都是一样,“都是一家人做什么如此客气的,好好玩,若是不急啊,就在家里小住几日,我还给收拾了几个院子出来,晚点带你去看看,即便不住也先选一个出来。”
阮今朝拜谢,“让大伯母操劳了。”
“操劳个什么,不过是张罗几句。”姜氏说了两句,又道:“你三个伯父都去上朝了,说的晚上定然回来,你可别着急着走,你三个伯父大清早走的时候,可是专门说了要回来陪你吃晚饭的……”
阮今朝就笑:“知道呢,三伯父还去贺府传了话。”大清早听着门房来说谢家人敲门,把她瞌睡都给吓醒了。
谢宏美不着调的德行,看了是深得爹娘真传的。
姜氏想起什么,“对了,还有年礼,咱们想着你不在,万一送去了落到你家抠搜老太太和那恶心婆母手里着实气人,因此就没送去,都给你预备了好多的,你可不许觉得家里不爱你啊。”
说着兰氏和平乐郡主都是点点头。
平乐郡主剥着花生,搓了搓皮衣,“朝朝,你可不知道你不在时候,你那婆母多虚伪的,到处去参加宴会,踩着你脑袋上说你不听话,不懂京城规矩,她多照顾你似的……”
兰氏也轻哼的讥讽,“还有你那贺老太太,说什么你都不知孝敬,拐着弯骂你不孝。”
她说着掀开的茶盖都给气得扣上,看姜氏,“大嫂您还非拉着我让我忍着,现在我越想越气,拿了咱家朝朝的银子,还……”
姜氏就道:“那不是安阳侯府的太太已发了话了,咱们再说岂不是就让贺家太不下台面了。”
阮今朝眸子眨眨,“安阳侯府的太太?”
接话的是谢老太太,给她擦了擦嘴角的糕点渣。
“我们想着你不在京城,我们这些娘家人得去给你凑凑排场,贺老太太说话没个把门,将你说的不忠不义不孝,我当时都要摔茶杯了,结果安阳侯府的侯夫人就站出来维护了你两句,又把话头引到了别处去。”
平乐郡主看她,“你别多想,当日沈杳和贺瑾那破事,还是你忍气吞声出来打圆场的,安阳侯府还算是个知恩图报。”
阮今朝捏着手里的糕点,轻轻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