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想,自然是觉得自个闺女在京城收到欺负了。
贺博厚压根不知发生何事,是这里个小丫鬟来说出事,到底是官场老鬼,他沉默了片刻,问“老太太动了今朝多少银子?”
贺瑾答,“回父亲,足足四十万……”
贺博厚眯眼,背着手沉声,“马上去凑齐二十万给外头的人,不要耽误了运送前线军需。”
“若是能凑起来,我已把钱给出去了。”贺瑾头皮发麻,“眼下加上阮姐现有的银子,也还差五万两。”
贺博厚节俭,因此府邸一个月不过七八千两的出入。
贺博厚当机立断,“去找你母亲想法子,务必最快把银子凑齐。”
听着王氏的名讳,阮今朝立即开口,“这恐是不妥吧,贺大人难道是来包庇老太太的,要我闷声吃亏,五十万两陪嫁当做云烟?”
“你们这是想办法凑钱,还是想办法把我的钱昧了?”
要她放贺瑾去王氏哪里打太极,除非她死了。
空气陷入沉默。
“既如此,你要如何直言吧,到底你如今是我贺家的媳妇,万事应该把贺家放在第一位。”
贺博厚看她,他一双眼睛浑浊却格外圆滑。
“这些日子,大少爷对你也算礼待有加,府邸上下也未曾克扣你,全随着你的性子意思,不管如何,你都不该让你浴血奋战的父亲太过担忧了。”
是在告诫阮今朝不要把事情闹得不可收场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