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元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进了门。
永元侯的贴身侍从笑着打趣道,“老刘头,昨天夜里跟哪家的小姑娘偷会,今天脸色这么难看。”
老刘头大门一关,摸了摸额头的冷汗,“少废话。”
永元侯乐呵呵的进了门,刚走了没两步,白羽箭贯穿咽喉盯在门柱上,箭尾还在颤动。
一个埋
伏的黑甲禁卫军捂住侍从的嘴,用匕首抹了脖子,拖走,干净利落不留痕迹。
然后两个黑甲禁卫军动作熟练的将人拖走,另外又来两个将地面打扫干净,收走白羽箭。
没过多久,协忠大夫又来了,不出意外也扑街了。
然后新进金科状元,仓部侍郎,司门郎中……
老刘头从一开始的战战兢兢到淡定从容……
最后一拨到的是京城驻军统领张大龚及其手下八人。
张大龚是从边关补入京城驻军的,武功高强,其余八人也是精锐之士,和孱弱的文臣与王爷是完全不同的。
再加上,太师本来就是军中出身,虽然年纪大了,但是对军队仍旧保持着很强的信任。
这些驻军进入太师府都是不需要缴械的。
何眶和所有埋伏的禁卫军大气都不敢出,静静的等着九人进府。
张大龚却在太师府外停了下来。
他仔细听了听,太师府虽然肃穆,但是临近的街道也未免太安静了。
张大龚素来谨慎,他没有靠近太师府,将老刘头叫到跟前,“太师是何时下朝的?”
“回将军,一个时辰前。”
“今日为何如此安静?”
“将军容禀,太师回来后不知因何脸色不太好,有人冲撞,太师当场将人砍了,以至于街道百姓有些惧怕,今日所以安静了许多。”老刘头暗自感叹,幸好自己已经经过前面二十八人的洗礼了,否则此刻早就露出了马脚。
张大龚又仔细看了看,后面的弟兄却都等不及了,他们听老刘头的话已经认定小皇帝这次真的惹恼了太师,现在不赶紧进去抢一个从龙之功,难道等别人捷足先登吗?
“将军,你就是做人太小心了。”
一个人开了口,其他人纷纷表示赞同。
张大龚思考了一下,还是同意了大家的一见,一群人进了门。
一进门,老刘头就迫不及待的关了大门。
刹那间,无数只箭铺天盖地而来,张大龚暗道不好,拔出长剑,拼死抵抗。
可是,他们只有九个人,纵然拼尽全力又怎么能抵抗十倍百倍千倍的黒甲精锐?
不出一刻钟,九个人就在与禁卫军肉搏之中力竭,死了七人。
只剩张大龚和副将还在坚持。
张大龚浑身都是血,如同一个血人,到现在还不敢相信。
何眶拿着黑色的长剑走了过来,“皇上有令,今日入太师府者格杀勿论!”
长剑割断咽喉,张大龚和副将卒。
崇德殿内,百官俯首,从宋允斩落太师人头到现在已经一个时辰了,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就连呼吸都是能憋就憋。
突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响起。
何眶带领禁卫军上殿,跪在殿下,他身后跟着十八个禁卫军,每个人手里拿着两个滴血的人头。
何眶回禀道,“皇上,臣不辱使命,诛杀大小官员二十人,京城驻军五品以上九人,二品王爷两人,三品侯以下六人,共计三十七人。”
宋允不疾不徐的说道,“把上面的布掀开,让每位大人看看。”
文儒海现在差不多算百官之首,就在打头第一个。
禁卫军掀开了盖着头颅的黑布,有些血都还没干,禁卫军扔掉了黑布,就拎着头发,血随着禁卫军的走动一滴一滴的滴着。
那张大龚死了还瞪着一双牛眼,恐怖到了极致。
不少官员当场就吓吐了。
文儒海死死的咬着牙才压下了胸内翻滚的恶心,但是他的身体还在发抖。
他五体投地的跪着,他清醒的认识到,皇上不是当初可以随意拿捏的皇上了。
不,这一年恐怕他都在隐忍,寻找最合适的时机。
所以到今天,他方才一击必杀!
文儒海想起了宫内自己那个身为太后却勾引了皇帝的女儿,咬着的牙关都开始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