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胆怯, 武将爆发。
三品尚将军冲了过来, 上殿不准带武器,可是他是实打实的太师党, 当众逼迫皇帝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拼死一搏。
他自持武功高强,却冲过来就被宋允一剑贯穿心脏,还未出招便以败了。
宋允一脚将他踹开, 一系列操作只在一瞬之间,许多人来不及躲避, 竟然被庞大的尚将军压的吐了血。
宋允那张白皙反光的脸此刻染上了点点血色, 可怖的如同来自地狱的索命阎罗。
皇上竟然是武学高手!
“还有谁?”
他勾唇一笑, 一字一句的问着。
“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
这个朝堂上从来没有过的整齐洪亮的声音一阵一阵的响起。
何眶从禁卫军中挑了几个可信之人让他盖了太师印鉴的书信去各大府邸一个一个的敲门。
而京城守军五品以上官员则由他的亲信带着腰牌去请。
四品永元侯的府邸,一个身穿下人服的男人敲门, 将书信递给了门房。
门房一见上面写着的太师二字不敢耽搁, 立刻送了进去。
永元侯此刻正和小妾在欣赏自己养的肥美大鲤鱼,两个人抱成一团,时而亲亲我我, 时而搂搂抱抱。
收到书信,永元侯半点不敢耽搁,让小妾回房, 拆开一看,太师召见,联想到今日是大朝会的日子, 永元侯不由得猜测是不是今日朝堂之上保皇一党又出了什么幺蛾子,惹得太师大怒?
想到这里,永元侯是心情舒畅。
他原本是先皇十四姐的夫婿,他原本想乘着公主的东风一飞冲天,可是偏偏十四公主并不受宠,只给他讨了一个五品侯的位置,而十四公主为人又霸道善妒,打死了他五房小妾,永元侯心里那个恨啊,恨不得亲手掐死那个毒妇。
可是,公主毕竟是公主,就算不得宠她还是公主,打不得骂不得动不得!就只能由着她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
直到先皇驾崩,他终于找到机会了,他投靠了太师,将毒妇关进了偏院,还升到了四品。
太师需要的是光明正大的登基,所以明面上不能和皇帝做对。
每一次,小皇帝闹出什么幺蛾子,太师就需要他们这些忠臣来帮他排忧,排忧得法晋升指日可待!
永远侯觉得三品已经在对他招手了,换了一身衣服立刻就乘轿前往太师府。
二品礼部侍郎周士凯府邸,门房收到太师书信后也是匆忙呈上。
周士凯拆开书信,一看里面命令的口气,当即气的砸了手里的茶杯。
“他宋翼算个屁的东西!不忠不孝,狼子野心,还敢召老夫入府!召这个字是他能用的吗?老夫堂堂正二品,是他这个狗东西能召的吗?”
“老爷,小声一点,一会儿让人听见了。”周夫人急了。
“听见就听见,老夫还怕他不成!”
“好好好,咱不怕,不怕,您先消消气,都四十多的人了,何必跟小人生气?”周夫人给周士凯重新沏了一杯茶。
……
类似的事情在京城的各个府邸上演着,而此时所有人还不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京城驻军在西北驻地,整整七万人,而禁卫军只有两万。
何眶选的这个亲信叫何长远是他的堂弟,因为与太师不对付,怕何长远受到他的连累,因此何长远一直做的是内务兵,很少见人。
何长远换上了太师府府兵的衣服,带着腰牌大摇大摆的来到了京城驻军所在的营地。
“来者何人?”守门者手持戟拦住他。
何长远将墨色的令牌举了起来,这令牌是太师随身腰牌,见者如见太师。
守门卫兵骇然跪下,这人有太师腰牌足见他在太师身边的地位,“通知所有五品以上将领全部到主将营房。”
“是!”
等所有人到了,何长远拿出令牌,“太师有令,召各位大人入府一叙,有大事相商。”
驻军首领张大龚并不怀疑,笑着问道,“敢问小哥,太师此番所要商讨的大事,可是天……”
他指了指天,两只手做了一个翻天的姿势,暗示意味很足,何长远心中暗骂小人,面上却愈发的显得小人得志,“这种事,我怎么知道,太师的吩咐,你们去了就是了。”
小人!
张大龚心里暗骂,但是此人又是太师亲信不敢得罪,陪笑道,“下官一定立刻赶去。”
说者,还是何长远送上了两个银锭子。
何长远抛了两下,确定了重量,这才笑着离开。
太师府。
永元侯让人敲响了房门,门房还是老门房,只是脸色有些白,他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笑来,“侯爷来了,里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