嗅着燕桁身上清冷好闻的味道,江舒窈又不争气得软了腿。
“怎么这么久都不露面,是不是觉得我已经手到擒来,便不需要再费功夫了?”
她娇声嗔怪,燕桁在她脸颊上细细轻吻。
“胡思乱想!这几日追捕柳家余孽,还有平南王叔……”
说到这里,江舒窈才想起来,平南王和柳家勾结,怎么平南王和没事人一样。
“你别多想,平南王叔其实是配合我的要求,故意分了一部分人手和柳家周旋演戏,否则柳家的狐狸尾巴可没这么快就露出来。”
燕桁向她解释。
“王叔知晓了惠武帝的做派非常失望,他不愿看到子民受苦,干脆与我联合,一起给柳家和三皇子来了个瓮中捉鳖,三皇子越狱造反,早在我意料之外。”
江舒窈越听越心惊。
这等深谋远虑,下棋的第一子就想到后面十步的谋算,当真可怕!
她抬头看着燕桁,幽幽道:“太子殿下好生算计,不知会不会有一天算计到我头上来。”
她半开玩笑,燕桁却十分郑重地举手发誓:“皇天在上,后土为证,若我燕桁有一日负了江舒窈,必将受天打雷劈、万箭穿心,永世不得翻身之苦。”
他说得太快,江舒窈没来得及拦住,等他说完,她含着泪捶他胸口。
“你干什么!谁要你发这种誓了!”
她气急败坏地把头埋在燕桁胸口,闷闷道:“若哪天你我不再齐心,便好好分开就是,何苦发这种烂赌穿心的誓!”
谁料这话刺激了燕桁,他手上用力,语气中带上一丝委屈。
“我怎么会不爱杳杳?不可能的,只有可能是你不爱我了,那我也不放你走,我会把你捆在床上,直到重新爱上我为止!”
他说着说着,手就不规矩起来。
江舒窈忍着背脊上的阵阵酥麻,喘息道:“又说些傻话。”
“不傻,认真的。”
燕桁的吻强势地堵住了她的嘴。
爱人的爱抚果然是良药,只一夜欢愉,江舒窈心中的犹豫就全不见了踪影。
两人分开后,她伏在燕桁胸膛,静静躺着,正准备问和亲一事,燕桁就神神秘秘地和她说。
“和亲一事我另有安排,到时候你要不要跟我去看热闹?”
又是看热闹?
江舒窈条件反射地想到那一日养心殿中,惠武帝和三皇子互相残杀的画面。
这次事关燕姝,她当然要去。
“去!”
燕桁抱住她呵呵笑道:“小机灵鬼。”
他呻吟片刻:“现在群臣都在催我即位,我想将婚期提前,在和亲之前就大婚,如此,你便能在我即位时与我一同登顶天坛,以最浩大的声势昭告天地人三界,你是我的皇后。”
江舒窈原本有些昏昏欲睡,听了燕桁的话后,她陡然睁大了双眼。
“什么?皇后?”
她一下子抬起头来,燕桁微微蹙眉,粗声问:“怎么?难道你连这点觉悟都没有?我的皇后除了你还有谁?”